三更前一刻,衙門捕頭張應強慌慌張張地跑到書房,向肖孟稟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庫銀被盜了!”
肖孟聞言臉色大變,緊張地問道:“被盜了多少?”
張應強小聲地回道:“十萬兩。”
“十萬兩?!”肖孟嚇得手中的公文掉到了書案上,難以置信地質問道:“庫房重地向來守衛森嚴,十萬兩銀子又不是小數目,小偷如何將其盜走?是不是當值的衙役擅離職守?”
面色慘白的張應強戰戰兢兢地說道:“剛才突然颳起一陣怪風,吹得守衛們睜不開眼睛,風停之後,發現庫房門大開,走進去檢視才知十萬兩庫銀已經不翼而飛。”
肖孟氣得直喘粗氣:“荒唐!難道十萬兩銀子被那陣怪風颳走了不成?”
張應強支支吾吾了半天,既無奈又委屈地道:“大人,庫銀確實在怪風過後不見了。”接著,恐懼地朝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道:“大人,屬下們都認為庫銀被鬼偷了,太康公主能捉鬼降妖,不如請公主過來看看!”
肖孟對下屬的失職已是怒不可遏,聽到這推托之詞,更加無法冷靜地思考,怒斥道:“庫銀被盜,你們不去追查,反而借鬼怪作案來推卸責任,還敢勞煩公主來破案,那衙門養你們這些飯桶幹什麼?朝廷的俸祿是讓你們白拿的嗎?”
張應強立時跪了下去,拱手道:“屬下知錯!屬下立刻帶人去追查庫銀的下落!”
肖孟催道:“還不快去!”
張應強領命起身,帶著衙門捕快對整個縣城進行搜查,原本寧靜的夜晚被鬧得雞飛狗跳,天翻地覆,結果卻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無功而返。
東方的天空開始泛起了魚肚白,一隻黑貓鑽進了浩月的房間,浩月剛好起床,驚愕道:“青龍?!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雨妍昨晚很擔心你,以為你還在生她的氣,又不敢使用召喚術召你回來。”
黑貓愣怔了一下,搪塞道:“昨天遇到了一點事,忘了跟你們說一聲。”
浩月關心地追問道:“什麼事?解決了沒有?需要幫忙嗎?”
黑貓哪會跟他客氣,直截了當道:“借你的御前帶刀護衛令牌一用。”
浩月立刻拿出令牌交給恢復真身的青龍,毫不在意對方借去做什麼,反而不放心地問道:“不用我幫忙嗎?要不要跟雨妍說一聲?”
青龍晃了晃令牌,淡淡道:“一點小事而已,有這個就能輕鬆解決。不要告訴雨妍我回來過,中午之前我就能回來了。”說完,對浩月淺淺一笑,消失了身影。
青龍來到縣衙門前,使用法術現身出來,拿著令牌對守門的衙役說道:“我是太康公主的近身侍衛青龍,來向肖大人提供庫銀被盜一案的線索。”
守門的衙役見令牌不假,又知事關重大,立刻把青龍領進縣衙大廳,隨後通知了肖孟。
不一會兒,肖孟匆匆步入大廳,把青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以前從未見過他,便試探著問道:“你是太康公主的近身侍衛?你怎麼知道縣衙庫銀被盜?”
青龍見他行事小心謹慎,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把令牌亮了出來,淡笑道:“這是御前帶刀護衛的令牌,肖大人應該可以明辨真假。昨晚發生庫銀被盜,雖然肖大人沒敢驚擾公主,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民心不安,公主豈會不知呢?”
肖孟仔細看了看令牌,面露愧色:“下官失職,令十萬兩庫銀被盜,實在愧對朝廷,後又擾民搜查,愧為地方父母官!下官一定全力將庫銀追回,到時再請朝廷治下官失職之罪!”
青龍有些不耐煩了,收好令牌,冷冷道:“肖大人,公主知你為官正直,忠於職守,所以想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命我前來告知肖大人被盜庫銀的下落。”
肖孟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青龍:“公主已經查到了庫銀的下落?”
青龍不悅地睥睨了肖孟一眼,輕蔑地反問道:“肖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公主辦案的能力嗎?”
肖孟連忙擺手賠笑道:“下官絕無此意!是下官失言,還望青大人網開一面,公主若是怪罪下來,下官吃罪不起啊!”
青龍對於世故圓滑的人沒什麼好感,而此刻讓他愈發覺得肖孟圓滑至極,或許官場之道就是捧迎吹拍,這也是青龍不願做官的原因之一。青龍開始有些後悔起來,自找麻煩,但是戲已經開演了,不繼續演下去,肖孟會因此丟官不說,還讓唐天富發了筆橫財,豈不是便宜了他?
“行啦,辦正事要緊!肖大人還是帶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