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浩月不再說什麼,只是呆呆地望著雨妍離去。
碧落來到縣衙的公堂,衙役忙去通傳。
不一會兒,肖孟趕了過來,以為碧落受太康公主之命前來詢問案子的進展,但是唐天富的案子關係重大,自己不敢草率審理,以八百里加急公文上奏開封府了,等著包拯的批閱指示,此刻不知如何是好,戰戰兢兢地裝傻問道:“碧大人,你找下官有何要事?”
碧落一眼看出他心虛,不動聲色道:“肖大人,太康公主派近衛青龍來這裡辦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公主府,公主有些擔心,所以派我來問一下肖大人可知青龍的下落。”
肖孟愕然一怔,困惑地皺起眉頭,邊回憶邊思索道:“青大人確實來協助下官找到了被盜的庫銀,不僅人贓並獲,還意外地搜出了唐天富販賣私鹽、賄賂朝廷命官的罪證。後來,青大人說要回府向公主覆命,下官不好挽留,就任他離去了。照理說,青大人應該回到公主府了才對。難道,途中出了什麼意外?”
碧落眼中透出深邃的光芒,沉默片刻,平靜地說道:“青龍不知所蹤,這庫銀被盜一案,公主非常重視,否則也不會派青龍來協助肖大人了。麻煩肖大人再說一下案情,我也好向公主交待。”
肖孟連連點頭,將整件案子詳細陳述了一遍,接著看了看碧落的臉色,小心謹慎地問道:“碧大人還有什麼不清楚嗎?”
碧落凝神沉思起來,青龍明知庫銀被盜不是人類所為,為何要陷害唐天富呢?光是販賣私鹽這一條罪名,就足以將唐天富問斬,何必多此一舉?青龍對世事向來漠不關心,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做?甚至不惜和雨妍翻臉,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肖孟一連喚了幾聲,碧落才回過神來,茫然道:“你說什麼?”
“下官是問,碧大人對此案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沒有了。肖大人,我可以見見唐天富嗎?”
“可以。請隨下官到大牢。”
肖孟帶著碧落來到大牢,站在關押唐天富的牢房前,只見唐天富身穿囚服,目光呆滯地蜷縮在角落。
碧落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唐天富一眼,確認他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後,不禁微微皺眉,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冷冷地問道:“唐天富,你是如何盜走那十萬兩庫銀,還不從實招來。”
唐天富緩緩抬起頭來,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衝過來,兩手死死地抓住牢房的柱子,一副貪生怕死又憤憤不平的樣子,滿含冤屈地吼道:“肖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沒有偷盜庫銀!草民是冤枉的!草民自知販賣私鹽是死罪,但是草民真的沒有偷盜庫銀,請大人明察!”說完,一下子跪倒在地,拼命地向肖孟磕頭。
肖孟一臉驚愕,最初自己也不相信唐天富偷盜庫銀,但是被盜走的庫銀確實從唐天富的府中搜出來,除非有人想要栽贓陷害他,那麼提供線索的人就有陷害的嫌疑,青龍是公主的近身侍衛……
想到這裡,肖孟不敢再往下推想,驚慌失措地趕走開始混亂的思緒,望著碧落試探道:“碧大人,你對此案有何看法?”
碧落盯著情緒完全失控的唐天富,仔細回想青龍在後堂對雨妍所說的每一句話,試圖找出蛛絲馬跡,突然想到了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眼中精光驟現,表面卻平靜如水地說道:“肖大人,唐天富的案子並不簡單,你打算親自審理嗎?”
肖孟慚愧道:“正如碧大人所說,唐天富販賣私鹽、賄賂朝廷命官證據確鑿,牽連甚廣,下官唯恐自己能力有限,已經上奏開封府包大人,明日便將唐天富押解上京受審。”
碧落暗忖此人世故圓滑,懂得明哲保身,語氣變得冷淡了:“交由包大人審理此案,既不會惹禍上身,又是大功一件,還能得到朝廷的賞識,加官進祿指日可待。”
肖孟聽出話中有話,賠著笑臉奉承道:“這件案子如果沒有公主幫忙,就不可能這麼快破案,煩請碧大人代下官感謝公主,下官明日再登門道謝。”
碧落道:“公主幫肖大人,只是為黎民百姓除奸商惡徒,並不想得到什麼回報,所以肖大人不必登門道謝。”接著,對仍然不停喊冤的唐天富說道:“唐天富,你的案子交給包大人審理,有沒有偷盜庫銀,包大人自會論斷。”
唐天富聞言終於冷靜下來,呆呆地望著碧落轉身離去的背影,腦子裡變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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