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那些看起來都很不得了的客人們居然都很有禮貌地跟她打了招呼,隨後有人不著痕跡地打量她,好奇道:“你應該不是老闆吧?”
小金搖了搖頭:“不是。”
“那你們老闆呢?”
“哪個老闆?”
“嗯?你們老闆不止一個?”
“對啊。”
小金迷迷瞪瞪。
還有三兩個客人已經各自在店裡參觀起來。
“這就是你們常來的咖啡店?”有人輕聲笑,“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作為招待客人的東道主,塗晚態度很好的微笑道:“本來就只是個普通的咖啡店而已。”
“對啊,而且生意還特別差。”周頌在一旁吊兒郎當,“早跟你們說了這裡不好玩,你們偏要來。”
“生意差成這樣還能一直開著,還能讓你們把這裡當成常居地——這才是它的特別之處呢。”
一個女生說著,晃眼看到了牆上的畫,立刻驚訝地瞪大眼,“你瞧我說吧,這不就是這個店最大的特別之處——這樣足以拿獎的畫居然就這麼隨便地被畫在牆上,肯定花了大價錢吧?”
塗晚視線一掃,微微一笑:“沒有花錢。”
在女生不相信的眼神中,她道:“這是店老闆自己畫的。”
走到角落,正在撫摸桌上花瓶的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人突然微微一頓,側頭掃了一眼牆上的畫,張口緩緩問道:“就是那位……葉小姐?”
塗晚點頭應是。
方才還對畫讚不絕口的人抬了下眉,收回要觸控壁畫的手,笑眯眯道:“那還不錯嘛——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請她去我的餐廳裡也來上這麼幾幅。”
她轉頭走向穿白衣的女人:“阿箏,你那琴房裡的畫是不是也該換了?你覺得葉小姐的畫功怎麼樣?是不是很配得上你那琴房?”
女人笑了笑:“這得問問葉小姐身價如何,太高了我可請不起。”
女生撇了撇嘴:“身價再高也總是收錢過活兒的手藝人嘛,咱們誠心邀請,她會答應的,畢竟都說葉小姐性格大方瀟灑呢——對吧小塗總?”
塗晚嘴角噙著笑:“我可不敢代她回答,你們要真是誠心求她畫作,可以排在我後面等著。”
女生臉色沉了一秒,又揚起笑來:“葉小姐這麼大架子啊?她的身價不會比不死妖還高吧?”
“哦?謝小姐知道不死妖?”塗晚似乎很感興趣。
女生立刻竊竊笑起來:“現在誰還不知道不死妖啊?我們這一代人多少都是看和她的畫冊長大的,《群星》在南港也賣得很火,我還收藏了好多呢——最重要的是,我家還有她的畫。”
女生揹著手微微揚起下巴,略帶高傲的說:“是我哥很多年前花了兩百萬拍來的——現在已經價值翻倍了。”
她略略斜眼看向塗晚:“這位葉小姐能讓小塗總你排隊求畫,一幅畫不會也是五百萬吧?這麼高的身價,不知道畫壇上是不是有她的姓名呢?若是有,不如說出來讓我們都有幸去捧捧場?”
“要不要求畫是你我的事,出價多少錢也是你我的事,至於有沒有化名,願不願意讓我們捧場,則都是葉空自己的事,謝小姐無論對此有多少好奇心,都當面問她更好,問我也沒用啊。”
塗晚笑眯眯道:“至於身價——我樂意出一千萬買她的畫,那是我有錢我樂意,謝小姐若沒那麼多錢,當然不需要勉強自己。”
“你!”女生臉色一變。
“好了。”白衣女人溫溫柔柔地出聲,“不過幾幅畫,怎麼就引得你這麼多說法?”
她把手從那撫摸許久的花瓶上收回來:“你有時間不如多找你哥哥問問不死妖的下落,要是能再買兩幅她的畫你就算一步到位了,也不至於這麼道到處慾求不滿,對著什麼畫都能流口水。”
謝小姐微微紅了臉,輕哼一聲。
塗晚卻也輕輕笑了,竟附和道:“秦小姐說的對,就是這個道理。”
秦小姐有幾分詫異地掃了她一眼,卻也不多做糾纏,指了指那個被圍起來的卡座:“這裡是需要有會員之類的才能進嗎?”
“不,這裡是葉老闆自己專用的卡座。”
“準確來說,是葉老闆和溫少爺專用的卡座。”周頌在一旁多嘴輕哼道,“撒狗糧專用的。”
“這麼有情趣啊?”秦小姐笑了。
謝小姐眼珠子一轉,又笑嘻嘻道:“可現在他們不是分手了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