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又來了幾個人。
是林心舟和周頌。
“今天怎麼就你們兩個?”葉空問。
“人家大小姐大少爺可都是有工作的人,哪能天天陪我們玩呢?”周頌明顯不爽的道,“說好今天去打網球的,我場地都留好了,還約了澳網冠軍來陪練,他們倒好,一起放我鴿子!”
“我也被放鴿子了。”林心舟半死不活地趴在吧檯上,“我都找周頌要來一天的使用權了,我們樂隊一堆人突然集體突發腸炎,拉得出不了門,我一問才知道,他們昨天去大排檔聚餐去了——居然不叫我!”
她狠狠一捶桌,把樂悅本就放得有點歪的咖啡杯一下捶倒了。
嘩啦一聲。
男人飛快地拎起劇本,卻還是被潑溼了一張紙。
葉空聞聲抬頭,便見這個認識以來一直都沉默而安靜的男人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速度跳起來抽紙擦本子。
林心舟嚇了一跳,看清他的臉和劇本和立刻連聲道歉,男人卻沒有說話,只沉默地用紙巾不斷吸著劇本上的咖啡。
直到液體被吸盡,本子上的字型也已經糊得看不清原來面目了。
他深深地皺了一下眉,卻在林心舟越發真誠的道歉以及賠償建議中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還有備用的。”
話雖如此,男人眼底的陰鬱誰都看得出來。
林心舟愧疚不敢多話,慫不拉幾坐立難安。
樂悅卻突然抬頭看向已經事不關己低下頭去的葉空:“葉老闆,可以給我一張紙嗎?”
葉空兩秒後才抬起頭,朝吧檯內側揚了揚下巴:“你自己拿。”
“不是紙巾,是用來寫字的紙。”他低聲說,“我現在還記得內容和筆記。”
一旁的林心舟立刻驚訝道:“你想默寫下來?”
樂悅點了點頭。
葉空沉默片刻,起身去了樓上,兩分鐘後拿了張紙下來,遞給男人。
“哇人家只要一張你就真的只給一張啊,”林心舟說,“怎麼不拿個本子下來?”
“一張就夠了。”樂悅接過去,說了聲謝謝。
才剛從兜裡掏出筆開啟筆蓋,又突然問了一聲:“是畫紙嗎?”
他沒有抬頭,葉空卻又看了他一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