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鄭軍拿自己沒辦法,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投靠王自奇了。
雖然福建綠營沒吳三桂那麼膽大,但在自己有足夠把握守住城池的前提下,還是敢奔個好前程的。
就這樣,整個八閩之地紛紛插上了大西軍的旗幟,王自奇還沒有動手。
就像昔日的多爾袞一樣,瞬間就得到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在新年臨近之時,他統率數萬大軍進入了泉州城中,接受了馬得功的投降。
而鄭成功則帶著主力走方山、沿著大路開進到了興化府內。
準備帶兵奪下興化府城,為福州建立一個前沿基地。
此時此刻,張勝蹶了名王,在華北連戰連捷。
吳三桂兵出雲南,還在穿梭四川的千里無人區。
李來亨駐紮襄陽,正在舔著南陽之戰的傷口。
馮雙禮、張虎拿下武昌、贛州,肅清湖廣和江西的清軍據點。
李定國和白文選在叢林之中,旁皇失措。
鰲拜駐軍南陽,一直拿李來亨沒有辦法。
王自奇和鄭成功正在爭奪福建。
而孫國主坐鎮江南,正在親手敲響滿清的喪鐘。
鐺的一聲,新年的鐘聲敲響。
1659年徹底,1660年正式到來。
“稟告國主,西征軍八百里加急,興安王已經拿下了武昌,昌國公也奪取了贛州,奉節王正在收取福建,安寧王駐守湖南,安穩如初。”
“如此局勢,國主無憂也,待各路人馬進行整編,新兵相繼入伍,以我五軍四十二鎮,五十餘萬披甲,百萬雄兵。”
“國主取天下如同探囊取物爾!”
大殿之中,萬年策中氣十足地宣佈了今年來的各種成果。
從軍隊、錢糧、地盤,孫國主可謂是形勢一片大好,展現了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不錯。”孫可望詢問道:“今年的錢糧開支如何?”
“稟告國主,其他地區的統計還沒送到南京。”
“可是今年秋收,我行政六部在江南和浙江的一百四十多萬頃耕地上,共計收取了米糧四千八六百餘萬石!”
“其中扣除了地方留存後,共有有四千零六十三萬石可歲入入庫,截止到現在,各路大軍消耗糧草不過區區六百三十八萬石,還剩下三千餘萬石的結餘。”
“而江南謀逆士紳伏誅後,又從各地繳獲了糧草高達兩千六百七十八萬石。”
“到現在,整個江南,國主共有存糧超過六千萬石,因各地倉庫狹小,不得不借用各處寺廟存糧呢!”萬年策興致勃勃道。
此言一出,一眾文武倒吸了一口氣。
六千萬這個數字,實在是令人太震撼了!
孫可望見狀微微點頭,不就是六千萬嘛。
江南一億多畝地呢,除去繳獲士紳的,一畝地才畝徵四鬥呢!
而從叛逆士紳家中超出了兩千多萬石,這不足為奇。
江南富商地主不計其數,誰家沒過幾十石,幾十萬石的存糧的?
這裡可不是北方,以江南畝產二石水平,有個幾萬畝土地,一年收個七成,就能攢下十萬石糧草了。
攢個幾年,囤積居奇一把,幾十萬石的存糧不就出來了嗎?
等孫國主派兵一抄,這積少成多,聚沙成塔的,兩千萬小意思了。
要不是江南大部分事情被恫嚇住了,搞不好孫可望能抄出一個小目標來呢!
說到底江南這麼多耕地,產出這麼多糧食。
每年分到士紳手中的沒有一億石,也有八千萬。
這還是孫國主限制之後的呢。
要不然憑藉江南水田,畝產二石以上的能力,這一百四十多萬頃,一億四千多萬畝耕地,每年產出的三億石糧草中,江南士紳非颳走一億五千萬石不可!
當然了要是擱在以前,江南的改稻為桑,大規模地種植經濟作為,糧食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產量的。
畢竟以前是糧食沒有棉花等經濟作物值錢。
可是現在卻是亂世,全國各地都缺糧。
在滿清的統治區,一石糧食往往三兩以上,現在更是不知道多少了。
所以江南士紳早就已經開始改桑為稻了。
畢竟亂世之中,糧食才是最值錢的。
雖然還有對外貿易這一項,不過江南的耕地現在九成五以上還在種糧食。
所以孫國主才能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