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完成了。”劉玄初長嘆了一口氣。
“殿下,屬下也無能啊!”謀士鄒簡臣也嚎啕大哭。
為什麼孫國主意欲發動長江之役,奪取江南時,文安之這些人會拼命的拖他的後腿?
既然都這樣了,南下廣西的決定同樣不符合艾承業的情感、大局和利益。
但對於整個抗清大局來說,卻有著巨大的負面影響。
晉藩的決策對這三條都沒有好處,陳建等人自然就不會贊成了。
現在在雲南,他們連低頭的資格都沒有了。
要知道,西營四王中就數延安王艾能奇對孫可望這個大哥最為信服了。
正所謂,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怕!
國主一系和晉藩雖然都抗清,可到了現在,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敵!
艾能奇的長子艾承業也出列請求。
在另一個時空中,李定國決議西撤後。
一旦選擇進入夔東或者滇西,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慢性死亡,所以晉藩更需要拼死一搏了。
鄒簡臣為了劉文秀的知遇之恩,也是盡了自己的一切努力。
“殿下,是末將無能,明天朝廷就要南下了。”
“南下之策,事關朝廷生死,更關乎著天下大計,絕不會因為爾等寥寥幾人而改變!”李定國斷然出言,推翻了陳建等人的北上主張,徹底敲定了南下的戰略。
畢竟他對蜀藩等派系做的遠遠比孫可望過分。
以前在廣西,晉藩可以低頭時尚且奮力一搏。
正如吳三桂死後,吳國貴、胡國柱等人為吳藩而死一樣。
讓原本被大義和李定國的戰功晃得不要不要的西營將士,被餓得整天唸叨著孫國主的好。
而且其戰果也少的可憐。
可是蜀藩早已經式微,就連劉文秀在時都無法左右朝廷的決策,更別提他們這些蜀藩的遺留之人了。
昔日南明和李定國合流奪取雲南,成功的完成了翻盤。
孫可望和滿清都是敵人?
馮雙禮、陳建、鄒簡臣、狄三品、艾承業都直接和晉藩分道揚鑣,選擇去了四川。
陳建悲從心來,愧疚無比。
“那可不一定。”劉玄初冷笑了一聲,拍了拍手。
真要是讓孫可望得了天下,就晉藩和永曆朝廷把人家逼成了喪家之犬的行為,孫可望非把他們一鍋全端了不可。
在永曆朝廷的心裡,李定國可以抗清成功,鄭成功可以抗清成功,甚至李來亨抗清成功說不定也能捏著鼻子認了。
“陛下,粵和滿清皆國仇也!唯有朝廷自強不息,社稷才有光復之日!”首輔雷躍龍沉聲道。
大義加持下的形象,和兩蹶名王帶來的戰功,早已經消耗殆盡。
北盤江之戰,李定國統率二十萬大軍據守天險。
從利益上來說,晉藩和朝廷的利益早已經與蜀藩脫鉤,蜀藩和晉藩只能共患難而不能同富貴。
lt;div css=tadvgt; 甚至在此時的蜀藩心裡,逼死劉文秀的李定國和晉藩還遠遠不如孫可望和國主一系呢。
既然南下戰略,在感情、利益、大局方面都不符合蜀藩的意願,蜀藩為什麼還要支援李定國的決定呢?
所以從利益的角度來說,晉藩的南下戰略也根本不符合蜀藩的利益,晉藩得了勢蜀藩反而要遭到打擊,這是已經經過驗證的事情。
這下子,徹底點了李定國的怒火,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不僅安莊衛、雞公背、關嶺、北盤江、七星關、涼水井等要地全數丟失。
永曆環顧了周圍的臣子一眼,微微點頭。
可岔路口之戰時孫可望至少還拿了兩顆梅勒章京的人頭保住了體面。
轉入廣西,摘孫可望桃子的決定,雖然符合永曆朝廷和晉藩的利益,但南明內部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這天晚上,哭求了一整天的陳建回到了蜀王府,在劉文秀的牌位面前嚎哭不已。
既然不會降清,那個這個天下孫可望還是會和咱大清爭一爭的。
甚至艾承業還率領自己的親衛想要劫持永曆,和李定國徹底決裂。
雖然敗了就是敗了,可敗也要分程度的。
雖然個人感情在天下之事上往往並不適用,但也並非毫無作用。
從因為戰功無法服眾轉而在政治上發力,繼而因為政治上的發力,更加得讓眾人對自己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