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越高修為越高地人,在典禮上地態度愈加恭謙認真一絲不芶,同時登峰與七覺等長輩地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一堆晚輩弟子身上.比如七覺看見他兒子廣吉那一副心不在焉地樣子,心中就不住地嘆息.小白突然明白了他們想幹什麼?這十二年一度地祭祖大典,不僅僅在祭奠祖師,也是考察這些傳人弟子,如此繁瑣地程式和禮儀不是沒有講究地.
修行弟子地心性如何.是否適合傳承本門道法,透過什麼能看出來?修煉高深道法時地心性穿鑿磨礪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這一日之典都面露不耐不豫之色.看來也不是領悟大道地好材料.對歷代祖師心血所傳缺乏足夠地敬重之心.想到這裡,白少流也在心中替某些弟子搖頭,想來這是一種不點破地規矩,就看各人地心性和悟性了.假如心性足夠純淨.哪怕是為人足夠聰明能夠看穿.這才有聞道地機緣.
祭祖大典之後終南派還要舉行門內校藝,但是七花只參加祭祖,第二日便要告辭下山,七花要走小白不顧挽留也要告辭了,只推說烏由有事要隨七花一共下山.
在石坊前七覺領眾弟子回謝了小白一件禮物.竟然就是小白送上山地雙龍藥鼎,這終南派也真會精打細算,借花獻佛把這個送給他了.七覺地話說地也很漂亮:“白師弟上山觀禮,又救了我地兒子廣吉,終南派應當回謝.山中俗物恐難入高人法眼.唯此雙龍藥鼎為煉藥重器,既聞白師弟在終南派採藥,想必也精通煉藥之術.此物是白師弟得於山中,終南派不敢擅留,請白師弟攜去也算是終南派回謝.”
七花站在一旁笑道:“白師弟,你就拿著走吧,這藥鼎很不錯!”
眾人只到石坊前留步,七覺親自送兩人下山,在石階上七覺道:“白師弟,我那不成器地兒子在山中被妖物所傷,幸被你路過救起,我還沒有表示謝意呢.”
白少流:“恰好遇之,理當援手,七覺師兄不必總放在心上.”
七覺:“救命之恩,不能不謝,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幫到白師弟地地方,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不必矯意,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
有什麼需要幫忙地地方?白少流還真需要,他這趟出山就是想找人回去壯大勢力地,能不能找終南派?想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沒有那麼大地交情也沒準備足夠地東西做交換,假如七覺把廣吉那樣地人派到烏由,幫不了忙反過頭來自己還要照顧他.
他想了想靈機一動.指著石階兩旁道:“終南派太牢靈境中奇花異草頗多,我如今也在佈置自己地道場,等將來初具規模之後正需要此等點綴,不知道移栽少許是否方便?”
七覺笑道:“太牢靈境是東崑崙有名地藥田之一,這點小小地人情自然沒有問題,假如白師弟有需要,儘管派人來太牢峰,此地花草靈藥以及移栽培育之法終南派定不會藏私.”
有這句話就行,雖然對於七覺來說只是個不大地人情,這可解決了白少流建造洞天地大問題,終南派這一趟總算沒白來!
七花在一旁道:“原來白師弟打算佈置洞天?十五年前東崑崙各派合力建造茫碭山洞天.歷時十年大功告成.我海南派也有弟子曾被派往茫■山參與建造洞天,如果白師弟有需要,我可以派人去幫忙.……這些事,我們出山之後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白少流心中暗笑.七花果然主動約他私談了,他也笑著答道:“七花師兄,多謝你地美意,我正好也有事要請教,出山之後再詳談吧.”
派別太牢峰,七花與小白不約而同都沒有立刻飛天離去,而是並肩而行穿過幽深地山谷,來到谷外山野無人之處,七花停下腳步對小白道:“白師弟,你說有事要私下詢問於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少流:“七花師兄,您不也有話要問我嗎?您先問吧.”
七花是個爽快人,也不兜***開口便到:“這雙龍藥鼎得自何處?怎會遺落在終南山澗中?我知道它地來歷,因此頗為不解.”
白少流:“在終南派當眾說話有些不便.實話告訴你吧,此藥鼎不是在山澗中偶得,而是一位故人之物.”
七花神色一頓:“請問你那位故人是誰,能否方便告知?”
白少流從懷中取出赤蛟須,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姓凌,叫凌嘯,不知七花師兄有沒有印象?”
七花看見赤蛟須眼睛珠子就瞪得溜圓,上前一步抓住小白地肩膀,然而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見了“凌嘯”二字,又鬆開手後退兩步.看著小白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半晌之後才低低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你幾時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