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雲升微笑著點頭登臺,臺下的白少流現他的腳步微微有些顫。洪雲升一直很緊張,剛才尚雲飛的反常舉止他也看見了,從那時起他的神經就繃得不能再緊。這個人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卻一直在懷疑危險越來越接近,情緒幾乎已經到了控制不住的邊緣。但他還有任務在身,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上臺講話。
會場前方中央的講臺非常別緻漂亮,完全透明的有機玻璃檯面,上面放著一個無線麥克,下方是一根細細的水晶似的透明方柱支撐。洪雲升站在臺上講話,全身上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剛走上臺還沒說話,臺下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脆響,撞擊聲、碎裂聲、落地聲震驚全場。這聲音來的太突兀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臺上的洪雲升身子一軟趴在講臺上把麥克都打翻了。
麥克翻倒的聲音又吸引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臺上,只見洪雲升臉色慘白身體抖,有一小灘溼溼的、熱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角流了下來打溼了地面。再看他的褲子,從褲襠到右褲角都能看見一條溼潤的痕跡。洪雲升如驚弓之鳥,臺下突然的脆響出,他終於忍不住,竟然嚇得當眾尿了褲子!
所有人都想笑,卻又覺得這種場合不應該笑出聲來,於是都忍著,表情變的很古怪,這時的會場變得奇異的安靜,只有尿褲子的洪雲升著抖扶著講臺站在那裡。這本是一場“高尚”的聚會,沒想到結果卻變得戲劇性的荒誕。
剛才那一聲響是怎麼出來的?是小白手裡的酒杯摔了。其實一隻酒杯摔在地毯上也不會出多大的聲音,但是小白手裡有兩個杯子。就在洪雲升準備講話全場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小白的左手中一個杯子“不小心”先落下,緊接著手一抖,另一個杯子加的落下在前一個杯子還沒有落地時於空中猛烈的撞擊在一起。小白的手很快,就算別人看見了,也只是他不小心酒杯落地,卻莫名出了這麼驚人的聲音!
白少流清楚的知道洪雲升心裡已經緊張到極限,只要再給他加點刺激恐怕就會當眾失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尿褲子。洪雲升這次臉可丟大了,以後在名流圈裡恐怕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件事將永遠成為笑談,成為他的恥辱。小白既然不能像清塵那樣當眾殺了洪雲升,但至少也可以藉機出一口惡氣。
尚雲飛眉頭一皺看向小白,風君子在他身邊道:“雲飛,不要遷怒於他人。”兩人又同時轉頭看向臺上的洪雲升,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沒用的東西!”
……
清塵沒有長翅膀,她不會飛。和尚也沒有長翅膀,卻能踏步凌空而行,一手還拉著清塵。在天上“飛”的經歷清塵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梅先生救她,百丈長絲突然出現將她纏住從天上帶走,度快如流星閃電。相比之下這和尚“飛”的不高不快也不遠,卻足以帶著清塵脫離險境。
和尚拉著清塵的一隻手臂,卻只是輕輕的一點借力,清塵感覺騰空的力量來自於周身上下無形空氣的包圍,它自和尚面前不遠一個嗚嗚旋轉的紫金缽。和尚帶著她飛過兩個街區,在一片清靜無人的偏僻街巷落地,收回紫金缽大步前行。和尚在地上走比天上飛更快,大踏步飄飄然然,給人的感覺不是他在走,而是整個地面在動,在飛的後退。
清塵不習慣被陌生人拉著,落地之後她輕輕一撤肘就把胳膊收了回來,然後內勁運轉腳下力飛的前行,度居然比和尚更快。兩人的身形如流光遁影,以普通人幾乎看不清的度一溜煙出了烏由市區來到山野無人之處。
“女施主,慢點好不好,沒人追我們。你的神行之法跑的比我還快,我都快追不上了。”和尚一邊跑一邊衝清塵喊道。
清塵一收腳步,和尚也停了下來。清塵轉身對和尚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大師的相救之恩!請問您是何方高人,為什麼恰好出現在此地助我?”
和尚答非所問:“你剛才叫我什麼?大師?”
清塵:“你是出家僧人,修為如此高,當然要叫你一聲大師。”
和尚手摸著光腦殼呵呵笑了:“這話我愛聽,那你就叫我大師吧。說我修為高可不敢當,佛法高深我所悟還未入門,就連印證所得的神通法術也不算高明,剛才我全力施展神行之法,還差點攆不上你。”
清塵:“神行之法?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和尚:“御大塊之形,以地勢為器,名為御器實為以器御人,不就是所謂神行之法嗎?我見你施展手中長槍,已盡得御器之法的精要,不會不懂這個吧?嗯,也許是我們的師父不一樣,所以說法就不一樣,反正就是跑得快而已。”
清塵:“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