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見到白毛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前幾天受傷了,一直沒有來看你,你怎麼會認識神宵雕?哦,我忘了你前世的前世那頭驢應該見過,真是夠奇怪的!……不對呀,你不應該知道它的名字。……咦,白毛你也和以前不同了呀,你和我的意念交流怎麼變的這麼清楚?簡直和讀報紙沒什麼兩樣!”
趁著白毛愣,小白自言自語說了很多,過了半天白毛才問:“五歲的事情,你還記得?”
白少流:“原來忘記了,前幾天突然又想起來了。那年有個老中醫在我家院子裡給人治傷疤,用的就是這樣的刀,當時還放了你的血。……你怎麼知道它叫神宵雕?”
這一句話把白毛鬱悶壞了,按照“人”的狀況就是腦袋裡短路半天,又過了半天才說:“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告訴我你是怎麼拿到的?”
白少流:“一位同鄉送給我的,我買了他三萬塊錢的藥。”
白毛:“什麼同鄉能送你這種東西?”
白少流:“就是賣藥的同鄉唄,他姓梅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對這把刀這麼感興趣?上次你說有事要告訴我,現在我來了就快說吧!”
白毛的鼻孔裡呼撥出了兩口熱氣,神念中傳來的話語竟然也有喘氣的意味:“我當然認識,這把神宵雕由萬載沉銀所煉,是我親手煉化萬載沉銀的精華使它成為法器的材料。”
白少流:“你?驢子會打鐵?再往前世你是銀匠鋪子拉風箱的?法器這個詞我以前好像聽說過!萬載沉銀又是什麼東西?”
白毛:“三世之前,我也是人不是驢。這支萬載沉銀是海南派送給正一門掌門人守正真人的禮物,我當時就是海南派掌門人。守正真人估計想按照正一門鎮山之器雷神劍的樣子重新打造一件法器,可是最終現不能完全成功,就乾脆將萬載沉銀煉化成這一支神宵雕。……我萬萬沒想到,你五歲那年,那個老雜毛親手用神宵雕刺我之血。”
小白伸手撓著後腦勺:“老雜毛?你怎麼罵人?那時候你不已經是驢了嗎?難道你說金爺爺就是什麼守正真人?……我的頭有點暈,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能不能慢慢說?”
白毛嘆息一聲:“說來話長啊,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想請你幫的忙也與此有關。”
白毛正在感慨,馬場的王總走進來了:“白先生來看您的——黑驢?要不要出去溜溜,腿上有傷就不要騎馬了。”現在這位王醒經理對白少流客氣多了,自從前天黑龍幫的八大金剛被繃帶包的像木乃伊一樣推到白少流的病房裡,又排隊給推了出來。一天之間白少流的“大名”威震烏由黑白兩道,所有人都認為那是白少流乾的,洛兮的這位保鏢真的被傳為了“烏由第一高手”,這次不是吹捧!
白少流:“我就去草坡那邊溜溜驢吧,跑道就不用準備了,白毛跟我走。”說完話領著驢走出馬廄,也不配鞍韁溜溜達達就走到馬場一側小山下的草坡處。白少流邊走邊問:“白毛,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就當故事講吧,你慢慢講我慢慢聽,聽完了我還有事想請教你。”見四下無人,小白也不再費勁的用意念交流,而是直接開口說話,讓驢在心中回答。
白毛第一句話就是:“小白,你相不相信我是天下第一高手?”
白毛這句話問的非常嚴肅認真,但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頭驢的腦袋裡冒出這個念頭,小白忍不住就想笑:“說你是天下第一驢我肯定信!……我不打岔了,你別問我,先自己說吧。”
白毛很:“現在當然不能這麼說,但想當初我確實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今天就告訴你一個大概吧……”白毛開始講它的故事,其中有很多內容小白聞所未聞,幾次想打斷詢問都忍住了,先等它把一切都說完吧,看樣子這頭驢已經憋了很久了。
白毛在成為毛驢之前當然不叫白毛,前溯三世他是一個人,自幼在志虛國終南山中長大,是一個叫終南派的修行門派中最出色的修行弟子。因為結交一名妖女,竟為師門所逼。他被迫無奈將妖女打下山崖,卻暗中留情沒有殺她,並用內勁阻她下落之勢以期能保一命。此後七葉繼續留在終南派修行金丹大道,在受罰關閉三年中,修為精進道法大成,甚至越了中南派世傳道法中的最高境界。
終南派中再無對手,師傳道法也到盡頭,繼續修行需要個人領悟突破。既然如此,七葉也沒有留在終南派的必要,因為當年之事也不願再受終南派的門規束縛,於是離開終南出走江湖。遊歷之間多有奇遇,不僅自悟大道修為更進,而且得到了世間丹道第一大派正一門的道法“三十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