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沒等他說完又開口道:“我從小跟著父母出國,走各地,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貴賤、貧富、善惡、忠奸、賢愚等等,直到有一天,我在洛園見到了你。你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很奇特,讓人感到的竟是一種撫慰和希望,那時你雖然僅僅是洛兮的保鏢,但我已經在注意你了,當然,後來我們之間又有了很多經歷……你不要搖頭,你不知道自己是個寶貝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影最後這句話說的比較狠,可是語氣卻溫柔無限,臉色也像熟透的柿子終於低頭不敢看小白。一個窈窕佳人在密室中嬌滴滴的跟你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能有什麼感覺?小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顧影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會有下文的,就老老實實聽著她繼續講吓去。
果然顧影的話還沒說完,又低著頭道:“我不問別的,只想你對我好,你說呢?”
白少流:“你想我怎麼對你好?”
顧影:“我聽過你講修行,據說你的道法修到極致,在人間有十二品蓮臺相,我只取其一。”
白少流的嗓子有點幹:“哪一個?”
顧影抬起手指向白少流的胸口,手指已經按在他身上:“就是這一個!”
小白握住她的手,柔若無骨帶著溫暖,他半晌無言。這時顧影又抬起頭問道:“將我身我心給你。你不想接受嗎?說實話!”
白少流坐在那裡低下頭,終於說出了實話:“想!但是……”想,當然想,說不想那是假地,連小白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是他身邊已經有清塵了,唉,還有莊茹!為什麼要嘆息呢?他應該感到幸福才對。
愛情它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它到底是什麼?靈頓侯爵曾邀請世界各地的專家,歷時三年都沒有研究出一個明確的結果。白少流怎麼能想明白呢?但是他能明白一點——顧影今天在他懷中是什麼感覺,因為他能感知人心。在終南山密室中煉成赤煉神弓之後,小白也曾趁勢倒在清塵的懷中不起,那感覺竟是如此的類似。
他對清塵到底是什麼感情?從開始的憐惜到疼愛,從思戀再到渴望擁有?他對莊茹到底是什麼感情?從最初的同情到感激,漸漸成為一種互相的撫慰直至那一句心甘情願地承諾。是一種濃的化不開又淡的看不見的脈脈親情,甚至還帶著曾經的記憶中哪一點衝動的誘惑快感?那麼,顧影呢?他突然想起了白毛說過地話——既然你喜歡,如果她們也願意,就都要了吧。跟著這頭驢混真容易學“壞”啊!
白少流忽然回憶起當初在濱海公園的棧橋盡頭,自己每夜修煉“生死觀”的情景來,當時清塵與顧影一左一右,玄衣雪袖守護風帷。他竟強烈的懷念起那一幕來,也許那是生命中難得的一道美景,自己連生死都能“觀破”。為什麼這一念卻不能“破”呢?這是劫數,是考驗?然而又是什麼樣的劫數與考驗呢?
顧影卻沒有給時間讓他繼續遐想。她已經站了起來,用另一隻手輕輕按在小白的嘴唇上:“想就行。不要說但是,那是我的事情,我說過不會放過你的。”
白少流終於敗下陣來,無可奈何道:“你究竟要我怎麼樣?”
顧影的聲音柔地都快滴出水來:“不要你怎麼樣,就是想要你主動再抱抱我,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都抱了,現在只有我們倆,你難道還要拒絕嗎?”
顧影這種女人風情別具。小白初識她時。她是冷冷地如冰山般的美女,小白卻感覺在她冷淡地外表下那顆心與人的距離不是那麼遠。她有輕微潔癬。衣衫總是一塵不染,也許是因為她骨子裡就有一種執著的性格,外剛而內柔,當她在小白麵前開啟心扉時,感受到的都是溫柔的一面。小白此時還沒有經驗,其實這樣的女子在真正動情時,閨房之趣別有**滋味。
小白抬頭,迎面看著顧影,顧影溫情脈脈的眼神也在看他。他張開雙臂,將顧影又一次攬入懷中,這種擁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主動要抱她還是第一次。顧影口中出的聲音既像嬌喘又像呻吟,身體一軟就倒在小白胸前,勾住他地脖子輕聲道:“我要的就是你說地那個‘想’字,今天的事,我會主動去找清塵姑娘說清楚的。”
白少流一怔:“你要找清塵說什麼?”
顧影把頭埋在他的胸前道:“我求清塵不要殺我,就把我當莊茹一樣看待好了,我這條命也是她救的。”這話說的有些狡猾,分明是和別人搶情郎,卻把自己說的很可憐的樣子。俗話說以柔克剛,這一招被顧影揮的很好,她表面上顯得很柔弱,但看上小白之後卻沒有一點放棄的打算。
一手摟著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