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以雕鑿方麼大一塊純淨的白石,從山中開採到運輸至此成本不低,錢花了七、八萬。清塵倒好,紫金槍一頓就前功盡棄了,小白卻只能苦笑沒法和她計較,看來破壞遠比建設要容易的多啊。
亞拉已經心存去意,今天來這一趟討了個一臉沒趣,還是趕緊離開烏由吧,呆的時間越長越丟人。聽見清塵的呵斥他沉聲道:“請問白先生是什麼意思,今天想將我等留在此地嗎?”
白少流已經坐了下來,看錶情似乎有點累了,懶洋洋的苦笑不答話。這時顧影開口了,她說話不像清塵那麼衝,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不容辯駁的意味:“亞拉先生,今天不是鴻門宴,我們請你來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想大家現在都應該清楚了,是不是?”
亞拉:“是的,這是一場誤會,我不再追究魯茲之死,也不再追究山德伯長老與雅各之死,對於雙方的衝突我深表遺憾。”
顧影不動聲色的淡淡說道:“假如是我帶領一隊戰陣,進犯到你的修煉莊園,一番混戰雙方都有死傷損失,最後說一聲這是誤會很遺憾,然後拂衣而去,請問你願意嗎?”這句話將亞拉問得啞口無言,顧影卻不等他回答,又接著說道:“你不會願意的,所以不用回答。……那麼請問在場的諸位崑崙高人,要是你們的話會願意嗎?”
一眾崑崙修行人齊聲答道:“不願!”
清塵又一頓紫金槍喝了一句:“別想拍拍屁股就這麼走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靈頓侯爵臉色有點白,走到亞拉身邊高聲問道:“白少流,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們已經道歉,而且挑起事端者也被你所殺!難道要我們所有的人都向你求饒嗎?”
白少流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你們道歉,也不需要你們求饒,你還不瞭解我,有些時候我的脾氣就是得理不饒人。……假如人人做錯事情之後,道歉一聲就能求饒,那麼世間罪錯的後果誰來承擔?這不公平!……既然得理,就要護理,天下才有理可講。”
白少流坐直了身體侃侃而談,講了一套“得理不饒人”的理論,看了看眾人神色各異都在聽,他來了精神又說道:“有一位先生曾教導我,縱惡亦是為惡,不因惡之大小,也不可因為惡者無心而縱之,對人如此對己也應如此!此為‘天道無親,常與善人’的要義。……你要是聽不懂的話,回去好好學一學志虛國學再來志虛國。”
眾人聽得腦筋有些繞圈,特別是教廷中有不少人不明白他在講什麼道道?阿芙忒娜的眼神卻亮了亮,這似乎應該是風君子的講授,但又不完全象風君子的口氣。亞拉有些蒙的問道:“白先生,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白,你剛才做的都很漂亮!就是現在有點羅嗦了,和他們講那些道理幹什麼?”遠處石龕上的白毛突然傳來了一道神念。這頭驢今天在高處看熱鬧,也許是小白的表現讓它很滿意,也有可能是麻花辮理鬃毛讓它很舒服,一直到現在才開口。
“道理當然要講,否則今後雙方如何知道該怎麼做事?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至少要讓他們明白應該怎麼做,我又會怎麼做,難道我的話沒有道理嗎?”小白在神念中回了一句。
白毛:“行行行,反正你總是比我有理!快點辦正事吧,要不然天都黑了,你還要留他們吃晚飯嗎?……麻花辮都餓了!”
小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亞拉的問題,而是對著山谷外大聲道:“上文房四寶!”
一聲令下,吳桐再度大步走到場中,手中高舉一張花梨木長案放下。這位坐懷山莊護法今天都快成搬傢俱的了,剛才搬來一張床,現在又搬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的是筆墨紙硯,紙已經鋪好、硯已經開啟、墨已經研畢、筆架在一邊。
小白又一次走下石臺,來到長案前,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你們也是受了雅各的矇蔽,我寬宏大量,不打算為難諸位。但是,事情已經生我不可不追究!亞拉先生,你是帶隊指揮之人,昨夜之戰不論因為什麼原因,你也要承擔責任。……道理很簡單,你知不知內情實在與我無關,事情卻是你帶頭做下的!”
亞拉已經讓白少流整的快沒脾氣了,就算有脾氣也沒地方,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你想要我承擔什麼責任?”
白少流:“很簡單,我這裡不能想來就來,也不能想動手就動手,更不能動了(手)之後想走就走。你們要做三件事,第一是公開任事;第二是立書為記;第三是賠償損失。……”
小白要做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公開任事,這種“任事”與道歉與求饒的性質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