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地說道。
像他們這樣的貴族,理論上早就應該訂了娃娃親,不過張遠卻是個例外,因為他早的時候有自閉症。
真正的貴族,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傻瓜,而張遠的父親又不想隨便選一個地位第一點的女孩兒訂娃娃親,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來。
但現在,張遠卻變成了香饃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風度翩翩,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小夥子前途遠大,甚至已經獲得了伯爵爵位,有一大筆財產要繼承……
嫁一個女兒過去是非常合算的買賣。
張遠很容易就看明白了她眼神中的複雜神色,他摸了摸安娜的頭,靠在她耳邊說道。
“世界太大,要用一生去體會,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勾心鬥角上面。你已有的東西,我不會拿走,就當是送給你的一份禮物。”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是世界上唯一的溫暖。然而無奈是人生的常態,這個世界需要改變的東西太多,道路可能會很難走,需要一點兒依靠,才能夠支撐自己不斷地前進。”
安娜握緊裙邊,頗有點兒不知所措。
張遠轉變了話題:“尋找物件,也要找心意相通的,而不是看到對方漂亮就起心思。至少要找個和你一樣好看的。”
安娜發現自己哥哥,正邁著一種雍容大度的步伐,走向舞會殿堂,彷彿心中懷著更高程度的理想信念。而對比之下,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有點小心思的女孩兒罷了。
她連忙一溜煙小跑地追了上去,說起經營公司時候遇到的一些小麻煩。父親死了,底下的人全都蠢蠢欲動,各有各的算盤,還有某某某正在勸說她爭奪財產。
張遠淡淡道:“主要是聲望不夠。你的能力很足,能承擔起但是底下的人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只擔心會砸了自己的飯碗。世界上的人大都是牆頭草,你只要足夠強勢,他們就不會完全倒向我們的競爭對手。”
“關於家族方面,我會盡快開啟島嶼之間的航海貿易,對外證明我們的家族後繼有人……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聽著張遠的話,安娜漸漸地安靜下來,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