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死去後,鳴羽曾無數次的思考過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當時將伊莉雅囚禁起來,那麼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將金絲雀關在牢籠裡,由自己親自看護那麼金絲雀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
鳴羽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有機會重來他一定會將其囚禁起來。
即使悲劇無法挽回,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試著去掙扎、去反抗。
而現在,又有人試圖搶走另一個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他的哥哥。
鳴羽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逐漸變得淡漠,望向納西妲紫色的眼眸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
“納西妲”抬頭看著站在樹杈上的鳴羽,她能感受到對方似乎並不喜歡自己。
“納西妲”很疑惑,是她做了什麼得罪了對方嗎?
曨並沒有察覺到鳴羽那有些異樣的情緒,看著鳴羽現在的狀態,他也知道多託雷的實驗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兩名“親人”都在身邊,雖然都不是本體但曨也很高興,近些時日因為擔心他們而緊繃的心神也鬆弛了下來。
“這次怎麼附身人身上過來了?往常不都是附身在動物身上嗎?”
看著“納西妲”,曨隨意的開口詢問道。
“本來是附身在小鳥身上的,路上見他在打劫就附身到他身上了。”
“納西妲”俏皮地說道,“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形象嗎?”
“嗯,太醜了。”
曨直言不諱的說道。
即使是面對納西妲,曨也沒有絲毫隱藏自己想法的意思。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納西妲,換一個漢子做出這種動作他直接一發閃電就打過去了。
太辣眼睛了!
“這樣啊,那我換一個身體好了。”
納西妲離開了鍍金旅團的身體。
而當納西妲離開後,這名鍍金旅團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鳴羽心中很不是滋味,看著兩人的互動,內心的煩躁愈發強烈。
他既渴望曨能像對待納西妲那樣溫柔地對待自己,但同時,如果曨真的如此,他又會擔心失去那份安全感。
這種矛盾的情感在他心頭交織纏繞,令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也在這裡?”
曨轉頭望向鳴羽,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應當待在淨琉璃工坊才對。
納西妲是因為多託雷難以捕捉到她的意識,那麼鳴羽又是為什麼?
“怎麼,妨礙了你與自家妹妹的親暱互動麼?看樣子我不該出現,打擾你和妹妹真是抱歉吶~”
鳴羽的語調充滿了諷刺意味,這讓曨感到困惑不已。
曨眉頭微皺,對鳴羽這陰陽怪氣的態度感到不解。
他難道吃錯藥了不成?
“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那麼我不介意好好教導你。”
曨不清楚鳴羽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畢竟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此刻,他依然保持著強硬兄長的形象。
“教導我?你有什麼資格教導我,憑你比我強嗎?”
鳴羽的語氣看似平靜,但深處卻隱藏著一股難掩的瘋狂。
他好像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瘋狂而又偏執。
這時,納西妲附身在小鳥身上飛了回來。
看到“納西妲”,鳴羽眼中滿是厭惡,他抬手直接向其發動了攻擊。
納西妲僵在了那裡,她的權能並不適合正面戰鬥更何況此時的她還是附身在小鳥身上。
雷電散去,露出了曨的身影。
“你沒事吧?”
曨回頭對納西妲說道。
“沒事。”
納西妲搖搖頭將草元素組成的護盾收起。
鳴羽看到這一幕眼眸陰沉的可怕。
他抬手正欲再次發動攻擊,曨直接瞬移到他的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鳴羽看著曨,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就像一個不懂得如何正確表達自己情感的孩子,試圖透過一些極端的行為來引起大人的關注。然而,曨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而將其視為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鳴羽憤怒地盯著曨。
“呵呵呵,是啊我就是無理取鬧,我就是想要,殺了她!”
鳴羽猛地掙開曨的手,對著納西妲發出了更猛烈的攻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