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的某處實驗室內,一個人赤條條的躺在實驗臺上,在他的雙手雙腳處分別有一個鐐銬,將他束縛在上面。
多託雷站在實驗臺前,手持手術刀不停地在這人身上划動著,一道道傷口出現在面前之人的身上。
實驗臺上的人因為疼痛,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但在多託雷聽來卻彷彿是某種奇妙的音樂一般,甚至還饒有興趣地打起了節拍。
多託雷早已習慣這種慘叫聲,為了追求最完美的實驗資料,他在做實驗時是不會用麻醉劑那種東西的,至今為止只有一個實驗素材除外。
因為太過珍惜的緣故,讓他有些患得患失,最後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實在是可惜!
早知道應該把想法都用在對方身上的。
一道微弱的紅光閃爍了起來,多託雷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道光芒。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了惡劣的笑容自語道:“兩個人偶碰面了嗎?”
一道不合時宜的嘶吼聲響起,打斷了多託雷的思緒。
他眉頭微微皺起,右手一揮,手術刀帶著鮮血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度,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多託雷走到一個水史萊姆旁邊輕輕一按,一道水柱出現在他的面前。
脫下染血的手套隨手一丟,扔進了規定的垃圾桶中,接著將手術刀洗乾淨放好。
做完這一切後,多託雷走到一個螢幕前,隨意地按了幾個按鈕。
一陣光芒閃爍過後,螢幕上出現了畫面,正是沙普斯的視角。
此刻的他正凝視著曨的背影。
久違地看到熟悉的身影,多託雷的思緒不禁回到了五百年前,曨逃離至冬後發生的事情。
……
多託雷有些後怕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脫下自己的面具,用雙手捧起一把水然後用力撲在自己的臉上。
冰冷的感覺從臉部傳來,多託雷的心情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熒那毀天滅地的一劍,還有冰之女皇那彷彿可以冰封一切的寒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靈深處。
原本實力達到魔神級的他,對於冰之女皇的敬畏之心已經慢慢地消失了。
高傲如他,自然不會對同級別的人產生敬畏之情。
但是熒的出現給他上了一課,他的心裡也再次燃起了對冰之女皇的敬畏之心,當然更多的畏懼。
這也是冰之女皇出手的原因之一。
多託雷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她需要出手好好敲打敲打,讓他重新燃起對神明的敬畏。
雖然她知道這麼做多託雷對她只有畏懼,沒有敬意,但這就足夠了!
她不需要執行官們的敬意,只要他們畏懼自己,不敢輕易叛逃,這,就足夠了。
多託雷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疲憊,在他的腦海裡,那些切片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著,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
過了好一會,切片們終於不再吵鬧,多託雷也難得的清靜了下來。
正當他打算去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多託雷原本不想理會,侍衛的聲音卻傳了進來。
“博士大人,女皇陛下有要事召見您。”門外的侍衛見多託雷沒有回應,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過了許久,多託雷的聲音終於從屋內傳了出來。
“我知道了,跟女皇陛下說一聲,我這就過去。”
侍衛聞言不敢久留,連忙離開了。
多託雷將面具重新戴在臉上,走出房門向至冬宮走去。
“女皇陛下剛剛才和我‘見’過面,現在又召見我,是想給我個警告嗎?”
走在路上多託雷思忖道。
“也罷,最近確實應該收斂一下了。”
進入至冬宮後,多託雷對端坐在王座上的冰之女皇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參見女皇陛下。”
“愛卿不必如此多禮,你是我至冬的大才,這些禮節完全可以省去。”
冰之女皇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多託雷聽後心裡冷笑:“要真不必多禮,早在自己行禮前就該說了吧?”
但表面沒有絲毫變化,恭敬地說道:“那卑職就謝過女皇陛下了。”
“不知陛下喚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愛卿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危機,不知對此你有何看法?”冰之女皇故作關心的詢問道。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