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莉雅溫柔的聲音和輕柔的撫摸下,沙普斯原本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雙眼緩緩閉上,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最終沉沉睡去。
看著面前熟睡的少年,伊莉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她小心翼翼地將少年放平在床上,然後輕輕為他蓋上溫暖的被子。
做完這一切之後,伊莉雅慢慢站起身來,生怕驚醒少年。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地開啟門,然後再悄悄地離開這裡。
然而,當伊莉雅剛剛踏出房門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幹得不錯嘛,伊莉雅。”
聽到這個聲音,伊莉雅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的心跳驟然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她轉過身,對著身後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見過博士大人。”
多託雷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他的眼神冷漠而犀利,猶如兩道冰冷的寒芒,讓人不寒而慄。
他盯著眼前身體微微顫抖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笑容。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少女在他即將展開的實驗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此刻的她恐怕早已被送上了實驗臺。
“你似乎對自己目前的任務並不滿意啊伊莉雅,怎麼,對一個人偶動了真感情了?”
多託雷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看著面前的少女說道。
伊莉雅心中一驚,連忙開口解釋道:“不、博士大人,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它太可憐了,我……”
“行了,”多託雷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不需要解釋這些,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不要忘了,你的弟弟還在我的手上。”
說完,多託雷轉身離開。
伊莉雅跪坐在地上,聽著多託雷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低下頭去,低聲應道:“是……博士大人。”
……
“伊莉雅姐姐,今天有個戴著鴉嘴面具的壞人把我帶走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人偶依偎在少女的懷裡,輕聲訴說著自己那悲慘的遭遇。
“他將我綁在了一張床上,用刀劃開了我的身體,伊莉雅姐姐,我好痛啊……”
人偶說著,眼淚不斷地從眼眶裡滑落下來,打溼了少女的衣襟。
少女輕輕地拍打人偶的後背,溫柔的聲音彷彿春日裡的微風:“沒關係的,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愛護,但人偶並沒有察覺到,那眼神深處還隱藏著無盡的複雜情感。
……
“伊莉雅姐姐……我……我殺人了,那個壞人,他控制著我的身體殺了不少人,我不想殺他們的,真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人偶的語氣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恐懼。
“伊莉雅姐姐……我真的是一個怪物嗎?”
人偶的眼神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
每當人偶感到困惑或遭遇不幸時,伊莉雅總是能及時出現,用溫暖的懷抱和親切的話語安慰她。
人偶對伊莉雅無話不談,毫無保留地傾訴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在這個冰冷而殘酷的世界裡,人偶把伊莉雅視為生命中的唯一希望,依賴她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然而,天空中盤旋的烏鴉目睹了這一切,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
它知道,收穫的時刻即將到來。
……
夜幕降臨,沙普斯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離開實驗室,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他緩緩回到屋內,神情有些疲憊,下意識地喊著伊莉雅的名字,渴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絲安慰。
但屋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
“伊莉雅姐姐今天沒有過來嗎?”
沙普斯的聲音帶著些許落寞和失望,彷彿失去了某種依靠。
沒有得到回應的沙普斯顯得有些失落,原本低垂的腦袋更低了幾分。
但很快,他就振作了起來,自我安慰道:“也許伊莉雅姐姐今晚只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沒有過來吧……”
想到這裡,沙普斯慢慢爬上床,鑽進被窩裡,閉上雙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無聲地走進了屋內。
來人是一名少女,她的臉上戴著一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