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每過一天,基地的模樣就改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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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臺50萬千瓦的核電機組從塵封已久的倉庫中搬了出來,重新煥發出光與熱;荒廢多年的工廠也重新開啟了流水線。
整個基地的用電高峰甚至達到了1000萬瓦,相當於二分之一個上海!要知道,上海的人口可是有2000萬啊,而這裡只有5萬!
絕大多數的電能用於工業生產,四通八達的鐵路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滿負荷執行。一趟趟高速列車源源不斷地運來數以萬噸的鈦礦、鈾礦、鐵、可燃冰、矽等礦物。
在幾個小時內,這些礦物就會變成各式各樣的原材料,然後投入新的生產。
看著手中的工作逐步走向正規,於易峰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管理一個基地,不僅僅是生產就夠了,最關鍵的,還是“人”。
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矛盾體,基地裡的五萬人,有無私的,有自私的,有聰明的,有笨的,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對於這些各式各樣的人,於易峰都想方設法將他們內心深處的希望調動出來,讓所有人都擰成一股繩,加入到生產中。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於易峰幾乎記下了每個人的名字,根據每個人的性格特點對症下藥。他是超人類,雖然記憶力很強,面對這麼龐大的資料也是累的夠嗆,但是沒辦法,唯有齊心協力,人們才能渡過這一難關。
其中一類特殊的人,便是基地裡的犯罪分子。最窮兇極惡的在暴亂當天就被擊斃了,剩下的雖然都有罪,但還罪不至死。
這些人便十分麻煩了,總共一千不到點,怎麼處理他們是一個大問題。基地裡的每個人都是寶貴的財富,總共人口也就五萬多一點,總不能全部殺光吧?
這一天,於易峰主持了一個特殊的會議,會議主題便是討論如何處理這些犯罪分子。
“現在,我們基地裡的犯罪主要有兩類,第一類是原先的死囚。還有一部分是趁地球爆炸之際,作奸犯科的人。”於易峰站在會議最前方,“我們目前沒有這麼多時間來制定法律,但也應該商量一個簡單的策略。”
“用我們華夏的話來說,有功必賞,才能勉勵能幹的人努力工作;有罪必罰,才能懲戒罪惡的人不敢妄為。獎善與懲惡,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二者只有結合起來無所偏頗,才能實現基地的安定,收到最好的社會效果。”
基地內的死囚一直是不受待見的一群人,也是歷史遺留問題。一方面,一些危險性工作離不開他們,另一方面,他們是罪犯,容易造成社會動盪,所以人數一直不多,保持在一千的樣子。
在叛亂結束後,有四百多名死囚被擊殺,大多數都參與了騷亂,但也有兩百多人一直安分守己。
“對於這些安分守己的死囚,他們經歷了人性的考驗,應當給予獎勵。”一位機械工程師在會議中說道:“我的一位老朋友在地球時誤殺了一個人,所以被判處死刑。他在基地裡生活了十年,一直兢兢業業,安分守己,可以說改過自新也不過分。”
“他們對基地貢獻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認為,對於這些向善的人,理應予以赦免。”
這個提案經過討論後,很快獲得了透過。
第二類是罪刑比較輕的,比如說趁機小偷小摸之類,這些人雖然犯了罪,但都是小事,所以他們在人身自由方面的限制比較少。
對他們的懲戒措施便是“勞動改造”,他們需要額外的勞動來抵消罪行。
最後一類就是在暴亂中犯了重罪的,對於重罪犯,不僅要關押起來,還要乾重活。
殺是殺不得的,基地裡的勞動力緊缺,怎麼可能將他們殺掉呢?至於人權,在生死危難面前,誰還管這個……
沒有人會同情他們,就連最富有聖母情節的人也說不出什麼了。
一場簡單的會議就這樣乾脆利落地結束。
法律方面的完善工作只能以後進行了,因為這方面工作量太大,實在沒有人手啊。
“上尉,今天下午兩點有一場關於叛軍首領卡爾文的審判,請您務必參加!”當會議完成後,於易峰的手機裡出現了這樣一條資訊,是他的助手百合子小姐發過來的。
他實在是太忙了,一個會剛剛開完,又要參加下一個,這幾乎成了他現在的日常。
“原來是卡爾文啊,這到是必須要參加了。”於易峰喃喃自語道,又回覆了百合子一條資訊。
百合子是羅曼博士的養女,亞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