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若曦再次隱約有自己的意識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失去意識之前所身處的那間破敗的工房裡了。
麵包車上搖搖晃晃的難受感覺讓她暈眩的就想反胃,但是自打今早就滴水未進的胃囊裡卻空空如也,沒有半點可以吐出來的東西。
“這女人醒了。”
隱約間好像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就這麼說著,好像是在和什麼人交代。
麵包車好像是在路過什麼繁華的鬧市,車窗外的霓虹燈閃爍不止,此時在映照在她眼中有些覺得過於刺眼,讓他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
“沒關係,正好馬上就要到地方了。”
什麼地方?
還沒徹底清醒過來的意識不由自主地在腦中想著,但是怎奈空蕩蕩還是昏昏沉沉的,讓她沒辦法有更深入的思考。
車子好像不知道什麼事後拐進了一個燈光比較昏暗的小巷子裡,看樣子好像是在一個什麼地方的後門停下。
夏若曦剛打算掙扎起身便被身邊的人順勢一把拽了起來。
“走吧,就是這兒了。”
看了看連路都站不穩就還想跑的夏若曦,瘦瘦高高的那個男子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這麼大一單生意,後門這裡早就有人在接應了。
被人半扶著半脅迫式地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夏若曦從自己面前遮擋了視線的發隙小心地打量著周圍。
這似乎只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酒吧而已,前面有吧檯和舞池,但是屋子裡卻並沒有多少跳舞的男男女女,更多的是聚在一旁的卡座或者是吧檯上言談甚歡。
其中居然還不乏有一個外國人的身影,儘管酒吧裡整體燈光偏暗,可是那一頭金髮在人群中還是顯得格外扎眼。
但是這些夏若曦都僅僅是掃了一眼便沒了多餘的注意力再去觀察,只能任由前面的人繼續帶著她朝後面的包廂走去。
這裡表面看起來好像的確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酒吧而已,但是既然他們綁架了自己之後並沒有撕票或者是做別的而是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就說明這裡肯定也不可能像是表面上看著這麼簡單。
“你現在這裡等等吧,我們老大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兒,估計一會才能過來。”
從一開始帶他們進來的那名酒侍模樣的年輕男子把他們領到一個包房的門口站定,和他們交代了這句話之後便打算離開,但是離開前還是被張侯生給攔了下來。
“你們老闆難道不出來見我們嗎?就讓我們在這裡乾等著算什麼事兒。”
滿不在意地揮開了他的手,那個年輕人臉上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表情絲毫不做掩飾。
“我們老闆每天那麼忙,肯答應在你們已經算是很給你們面子了。再說了,我們明明靠這些正經生意就可以賺錢,要不是你把那個女人說得多麼的國色天香又怎麼會鋌而走險,答應你做這麼一筆有風險的生意。”
說著看了一眼髮絲凌亂遮住了半邊面容的夏若曦,忍不住嘁了一口。
“要不是你們打著司灝深的名號,估計我們老大連見都不會見你們,就在這兒老老實實地等著吧。”
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他們的反應,直接扭頭離開了昏暗的包廂走道。
“這該死的小子,怎麼這麼沒大沒小!”
看著年輕人離開的背影,張侯生這邊恨不能氣的跳腳。
但是片刻之後又趕緊扭過頭來,眼神略微有些危險的眯起,看著自打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高個子男人,語氣不善。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來著?你這次聯絡打的是司灝深的名號。”
“是又怎麼樣。”
好像並沒有把他的質問放在心上,那男人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拎著昏昏沉沉依舊還沒有獲得完全行動能力的夏若曦,一把推開門進了包間。
見他像是來了自己家一樣隨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張侯生有些氣急敗壞地關上了背後包間的門,對他這種吊兒郎當不放在心上的行為更為火大。
“你說怎麼樣?你這難道不是故意把咱們暴露在司灝深的眼皮子底下嗎!萬一對方覺得事情不對主動去聯絡司灝深核查這件事情的真偽,哪怕司灝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這麼做不是反而引虎出山讓他知道了嗎?”
“張侯生!”
對倒在一邊的夏若曦不多做理會,王磊緊緊地盯著自己眼前這個像是瘋狗一樣的男子,眼神卻無比的平靜,好像並沒有將危機放在心上。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