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手機裡傳來的一陣陣盲音,此時正在廢舊工房裡的三人臉上表情已經不足以用精彩兩個字來形容了。
“好啊,虎毒還不食子,沒想到司灝深這個男人居然對他老婆都半點情面也不講。”
下次實在說不出來,自己心裡此時究竟是一個怎麼複雜的情緒鬱結於胸,張侯生緊緊盯著手機,過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他媽的,真是把老子當猴耍對嗎,我現在就把他老婆給做掉,看他還會不會這麼不拿人當回事兒。”
一旁的老王徹底沉不住氣來,氣急敗壞的怒罵了兩聲,漲紅了一張臉,四下裡找著能趁手的東西。
目光瞄準了角落裡被遺棄已久的一堆鋼管,等下居然二話不說地就直接過去拎了一根就朝著角落裡的夏若曦走去。
還好旁邊一直沒吭聲的矮個子反應夠快,見他情緒不對趕緊撲過去一把攔下了他。
“你這是做什麼!殺人未遂的罪名可比綁架要嚴重的多了,難不成你真的想住監獄?”
想要從他手裡奪過那段有成年人小臂那麼粗的鋼管,但是怎奈力氣不夠,當下只能和他僵持著。
緊緊盯著對方那已經通紅了的眼睛,生怕自己要是真的鬆手的話他真的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別鬧了!”
這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張侯生臉色一沉,怒氣衝衝的摔了手中的手機便直接衝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糾纏著的兩個的兩個人給拉開,見老王趁他不備好像又打算再重新朝夏若曦走過去,趕緊要不邁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我今天就讓司灝深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司灝深這種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他緊緊地盯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張侯生,整個人像是一頭在暴怒邊緣的野獸一樣。
“你瘋了嗎?這一棍子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半殘,到時候哪怕是黑道認識人還能賣給誰一個殘廢?”
這句話才多多少少地喚回了對方几絲殘餘的理智,也許說是貪念更不為過。
“就是啊,送給司灝深一個他能養活得起的殘疾人哪裡能比得上直接羞辱他更來的痛快?”
一邊的男人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趕緊順著說的。
一邊眼懷擔憂的望著還在角落裡動彈不得的夏若曦,心裡也不免有幾分慌亂。
要是真的由著他這麼下手的話,他是真的狠不下心來看這麼一個其實和自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姑娘在他眼前就這麼被毀了下半生。
要是真的像傳言中那般司灝深對她用情極深的話,又怎麼會有剛剛電話裡那種始料未及的情況發生。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局面,他也實在是狠不下心來去為難這麼一個同樣被司灝深所傷害的姑娘。
“那咱們現在呢?不收拾她難道還留著準備過年啊。”
張侯生看著眼前這簡直像是瘋子一樣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著什麼急,咱們當初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要是司灝深沒有按料想中那麼配合的話就直接把他老婆給賣到風流場去嗎?與其在這裡幹發火,還不如想想自己有什麼門路那趕緊把她給處理掉。”
斜過眼睛瞄了一眼夏若曦,說實話讓自己提這個女人出頭也實在是窩火的很,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又沒什麼別的選擇。
恐怕只有把夏若曦給送到黑市裡去才算是對他們而言最穩妥的方法,自己當初也是沒過腦子,怎麼拉了這麼一群沉不住氣的人一起幹這檔子事,害得現在自己要發愁該怎麼處理夏若曦不說,居然還要抽空來安撫他。
“我之前還在公司裡的時候,有過幾家皮包公司和我暗地裡交往過,背後的人好像都是黑道的,現在這種局面說不定值得聯絡一下。”
矮個子那個男人見同伴那緊握鋼管的手總算是稍微鬆懈了下來,趕緊忙不迭地說道。
“對呀,我差點忘了,當初你就是因為幕後操縱投標的事情才被司灝深抓住小辮子的,正好。”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們平日裡在公司雖然作威作福做的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在那麼一個總體還算不錯的大環境下,還真的沒什麼機會去接觸這些社會的陰暗面。
雖然多多少少也沾過一些,但畢竟也都是些皮毛,都是些用處不大的小人物而已。
此時聽自己眼裡那個軟包突然這麼說,張侯生現在也有些驚喜,心想總算是從這麼個人身上找到了點兒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