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工作了這麼多年,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單靠自己醫術去維繫一名病人的健康顯然是完全不夠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還願意這麼幾次三番的和眼前這個他並不是很看得慣的男人說那麼多。
“好了,病人應該也差不多是時候醒了,我還有其他的病人要去看,就先不奉陪了。”
“慢走。”
聽醫生這麼說,司灝深也並沒有多做阻攔,等醫生轉身之後自己也回到了夏若曦的病房。
“夏若曦?”
回想著剛剛醫生和他說的這些話,司灝深此時看著空無一人的病床和病房突然覺得心底居然又有些慌亂。
怎麼才一會兒沒看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又抬高了聲音叫了兩句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與此同時,就在裡面洗手間洗漱的夏若曦只能聽見耳邊嘩嘩的流水聲,並沒有聽到外面的這些動靜。
“夏若曦?”
又開口叫了兩聲,司灝深抬著傷腿頗有些費勁地將外面的隔間開啟看了看,見並沒有自己想看到的身影時只覺得心底一緊。
右腿隱隱作痛,司灝深沒辦法只能選擇慢慢地走到病床旁邊,手掌摸了摸床鋪感覺尚有餘溫,心裡越發地奇怪了起來。
“若曦?”
“嗯?”
又呼喊了兩遍,正巧夏若曦終於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推門從那邊的隔間走了出來,似乎是看得司灝深此時會在這裡而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左手不便,毛巾只是隨便地被搭在胳膊上,樣子頗有幾分滑稽。
可此時兩個人睜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裡,明明兩步之遙,可表情卻是相距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