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若曦聽到安姨這麼問,短暫地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夫人,我是問您打算親手做冬瓜排骨湯給司先生喝嗎?”
安姨見夏若曦愣神,以為她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重複了一邊開口問道。
“不用了,安姨,還是您做吧。”
夏若曦斂了斂思緒,放棄了原本想要親自洗手做羹湯的打算。
“那好,我覺得像這種小排紅燒味道也不錯,您看呢?”
安姨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處理著排骨,抬頭徵求著夏若曦的意見。
聽見安姨的詢問,夏若曦略微有些牽強地笑了笑。
“您做主就好,我不挑食。”
“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飯做好了,我再叫你們下來。”
夏若曦現在的確是想,回自己房間稍微躺上那麼一會兒,便也沒有拒絕。
“那就辛苦您了,安姨。”
“看你這是哪兒的話,哪談得上辛苦。好了好了,趕緊上去吧。”
目送著夏若曦上樓,安姨扭頭看了看他買回來的幾乎快要堆滿整張桌子的食材,忍不住心裡奇怪。
這麼多東西,真不知道看起來柔柔弱弱沒什麼力氣的夏若曦究竟是怎麼提回來的。
路過司灝深那像往常一樣緊閉著的書房時,夏若曦伸手摸了摸自己衣袋裡的藥膏,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門。
“進來。”
見夏若曦推門進來,司灝深俊逸的眉頭又習慣性地皺起,像是對她的突然來到並不是十分的歡迎。
“你來做什麼?”
夏若曦從口袋裡掏出了藥膏,攤開手來說道。
“又到了上藥的時間了。”
“藥留下,你可以走了。”
司灝深言簡意賅,不多費一個字,好像是都不願意讓夏若曦在這裡駐足停留一樣。
“灝深,今天的確是因為我不小心傷害你受了傷,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氣了?”
夏若曦手裡握著藥膏,執拗地走上前去,語氣好像是帶著祈求的意味。
“呵。”
半靠在沙發上的司灝深冷哼一聲,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晦暗莫辨。
“你竟然以為我是在生氣這個?”
司灝深對此覺得不可理喻的語氣顯而易見,臉上一副說不出的表情,似乎對於夏若曦竟然會這麼想而感到不可思議。
夏若曦一直都以為司灝深是不滿於自己的笨拙,居然連拿東西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會捅出這麼大的婁子而感到不滿。
現在看到他的這個反應,頓時明白自己一定是會錯意,可是一下子又反應不過來他究竟是在氣些什麼。
看著夏若曦臉上那副明顯有些迷惑的表情,司灝深完全沒有半點想要解釋的意思。
“我司灝深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司灝深挑了挑眉頭,故意譏諷地反問道。那溢於言表的厭惡之情和嘲諷就像是一根根鋼釘一樣直戳夏若曦的心底。
夏若曦張了張嘴,可最後還是緊閉著唇。
既然摸不清楚司灝深此時到底是在生氣些什麼,那最好還是不要再盲人摸象火上澆油了。
“出去。”
好像再也看不下去夏若曦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司灝深煩悶地抬手遮住了眼簾。
見他已經拒絕交談的模樣,夏若曦知道自己再這麼待下去也毫無益處。
走上前去將手裡的藥膏放到了沙發一旁,輕手輕腳地走出去,關上了門。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夏若曦一頭栽倒在大床上。
仔細地回憶著自己今天和司灝深的交談內容,覺得唯一恐怕會惹他生氣的便是在談起自己在寧澤陽公司上班的那件事情了。
煩躁的翻了個身子,夏若曦將被子緊緊的抱在懷裡,看著窗外遠遠近近的一片燈火,明明身處在結實溫暖的大床上,卻還覺得就好像是置身於一片隨時都有可能塌陷的沼澤地一樣。
晚上草草解決了晚飯,司灝深像往常一樣並沒有下樓,也不知道是因為腰傷不便,還是不屑於與她見面,總之晚飯是讓安姨送到房間去的。
夏若曦對此倒是早已習慣,只是隱隱擔憂著他一個人上藥恐怕會多有不便。
但自己又別無他法,只能帶著一絲絲擔憂入睡。第二天一早習慣性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