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因為自己而連累到寒明受到責罰。章天龍感受到了林寬的擔憂,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天龍大哥知道該怎麼辦,睡一會兒吧。”說著,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林寬睡得更安穩些。“放心吧,沒事的。點滴掛完了,休息一陣就會好的。”應書塵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章天龍聞言鬆了口氣,隨即問道:“能在傍晚之前出院嗎?”林寬今天險些發病的事情不宜聲張,尤其是不能讓林家人知道。應書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待應書塵離開後,章天龍才徹底放下心來。然而,他並未立即進入林寬的病房,而是轉身進入了隔壁的病房——那裡,寒明也正在掛著點滴。雖然寒明並未受傷,但這點滴卻是他被迫接受的懲罰。看到章天龍進來,寒明立刻戒備地坐直了身子,眼中既有戒備也有愧疚。“如果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那麼你的留下將不再合適。”章天龍的聲音淡漠而堅定,他直視著寒明的眼睛,將對方眼中的驚懼盡收眼底。“我……我會控制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下次了……”寒明顫抖著嘴唇說道,眼中泛起了淚光。章天龍走到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這個全身發抖的孩子。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犀利。“告訴我你認為我相信你是一個錯誤嗎?”他的話語直擊寒明的心靈深處。小人兒愣了愣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
犀利的光芒逐漸褪去章天龍緩緩嘆了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掛完點滴後去小雨房裡陪著他吧他現在正在休息有事就按鈴。”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寒明一個人在那裡默默地思考著。隨著章天龍的離開醫院內的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但這份平靜之下卻暗流湧動。應書塵在離開時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變化讓醫院裡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但他更清楚的是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章天龍和林寬的出現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有意義和溫暖。“我晚上來接你們。”言罷,他毅然決然地跨出了房間的門檻……淚水,終究未能遏制,悄然滑落眼眶,小小的身影緊握雙拳,倔強地以未掛點滴的手,粗魯卻堅決地拭去每一滴淚珠。“不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何要哭?”他一遍遍在心底告誡自己,直至淚水終於被這份堅韌所吞噬……
在院長辦公室的幽光下,應書塵凝視著電腦螢幕,那上面,小小身影的堅強與不屈,尤其是那句“不哭”的倔強模樣,讓他不由自主地輕嘆。男孩,真的不能哭嗎?誠然,男兒應自強,但眼前這孩子,儘管與眾不同,歸根結底,仍只是個渴望關懷的孩子啊……
夜色中,一家同性戀酒吧靜謐而神秘,卻非四位老總常聚之地。巫魅的現身,並非為體驗夜生活的浮華,而是——天命難違,他肩負著“天龍”的使命。
“這裡真能捕捉到山鷹的蹤跡?那位高傲的山鷹,會青睞此類場所?”巫魅心中雖有總裁大人的情報為依,卻仍難掩疑慮。畢竟,此地非高檔之所,出入者魚龍混雜,難以預料。
山鷹,那位在情報中雖非潔癖成性,卻也高傲不可一世的國際刑警,真的會踏入這方天地?巫魅心中泛起層層漣漪,帶著對總裁大人本能的信任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他踏入了這場未知的追捕之旅。“這位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年輕的酒保在瞥見巫魅踏入門檻的那一刻,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異彩。這位神秘來客,無疑是今晚酒吧中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若能與他共度良宵,定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綺麗時光……然而,巫魅對酒保那近乎赤裸、彷彿要剝去人衣物的熾熱目光,選擇了視若無睹。
“給我一杯黑色沙漠。”巫魅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言罷,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森冷氣息,如同冬日裡凝結的冰霜,瞬間將幾個意圖上前搭訕的男士隔絕在外。但即便如此,也總有那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勇者,甘願以身試險。
“這位先生,我也偏愛黑色沙漠,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一位自詡風度翩翩,在社交場合遊刃有餘的男子,厚著臉皮坐到了巫魅的身旁,試圖忽視那令人不悅的寒意。他約莫三十有餘,油頭粉面,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塵氣。“你一夜的陪伴,價值幾何?”巫魅輕啟朱唇,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讓那男子臉色瞬間僵硬。
“先生,您誤會了,我並非……”男子試圖辯解,卻被巫魅粗暴地打斷:“不是出來賣的,那你湊什麼熱鬧?我看起來很閒嗎?滾!”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地刺向對方的自尊。男子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找了個蹩腳的藉口,狼狽逃離。
巫魅的冷漠與決絕,暫時為他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