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雲回頭,走步梯下樓。
她午飯吃得太撐,得到別墅外面溜達溜達消消食,再給奶奶打通電話。
沈凌雲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牆角暗處露出一雙眼睛,陰鷙惡毒,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哼!臭養豬的村姑,你完了!
與此同時,別墅三樓。
霍司淵依舊坐在吧檯前,臉色算不上好看。
王管家站在霍司淵身邊,他抬起手推推面上眼鏡。
“霍爺,沈護工應該沒在臥室,路過沈護工房間時,我看見沈護工門上貼條寫著:暫停營業,勿擾!!!”
“後面跟著三個黑體加粗的感嘆號。”
王發發把看到的畫面如實相告,說罷,他目光落到霍司淵側臉上,細細揣摩。
他們霍爺每天午睡前,有沖澡習慣,現在怎麼還一動不動。
王發發出聲試探,“霍爺,要不要我派人去把沈護工找回來,讓她親自伺候您洗澡?”
聞言,霍司淵起身離開吧檯,冷冷道:
“誰說我要她伺候洗澡,離開她沈護工,地球照舊轉。”
王管家趕忙跟上扶住他胳膊,神色緊張,“是我多嘴,霍爺您息怒,霍爺,要不要我安排女傭上來伺候您洗澡?”
聞言,霍司淵腳步微頓,“何時女傭的職責範圍裡,有伺候我洗澡這一項了?”
王發發犯難。
他們霍爺的確從來沒有讓女傭近身過,哪怕雙目失明,他們霍爺都是適應極快,如同常人。
但是霍老爺子堅持請陪護,照顧自家孫子生活起居,怕的就是他們霍爺萬一有個好歹。
尤其霍爺洗澡的時候,浴室地滑,萬一摔倒,沒人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霍司淵抬腳步入臥室,“通知沈護工,別墅不養閒人,她消極怠工,後果自負。”
聞言,王發發眼神一亮,聲音都跟著歡快許多,“明白,霍爺,我這就去通知沈護工。”
“等等。”
霍司淵勾唇道:“順便告訴沈護工,她明天的萬元日薪已被扣掉,只剩零點一元,這零點一元發不發,何時發,需要看我運氣,等我馬路邊撿到一角硬幣,我才能發給她。”
王發發腳步一頓,他心中暗喜,語氣恭敬,“好的霍爺。”
白天,沈凌雲沒有收到王管家的任何通知。
夜裡睡得正香時,沈凌雲被呼叫到隔壁霍司淵的房間。
起先,床頭呼叫鈴響起時,沈凌雲一巴掌拍斷。
笑死!
日薪一毛錢,霍司淵是怎麼好意思打擾她約會周公的!
奈何呼叫鈴連番轟炸。
沈凌雲戴著耳塞都難以入眠,最終她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迷迷瞪瞪站到霍司淵跟前,打著哈欠問:
“霍爺您找我什麼事。”
霍司淵面色黑如墨汁。
“伺候我洗澡。”
“哦哦……”
沈凌雲迷迷糊糊解開男人襯衫衣釦,發現霍司淵穿的竟然還是上午那件白襯衫。
正走神間,沈凌雲頭頂響起男人低沉嫌棄的嗓音,“你動作能不能溫柔點,你指甲戳到我了。”
沈凌雲打著哈欠,眼角泛起淚花。
“霍爺,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俺就這服務態度,你愛用不用,不用拉倒。”
“……”
霍司淵額角突突直跳。
“沈護工,你當真以為有霍老爺子替你撐腰,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沈凌雲沾著沐浴露泡沫的手,一把握住男人。
“霍爺,我做事向來簡單粗暴,拿多少錢,辦多少事,此刻我能站在你面前,純純是我良心未泯,體恤老弱病殘。”
話落,霍司淵呼吸一窒,他低頭猛地咬住女孩頸窩,牙齒尖狠狠碾磨女孩鎖骨間脆弱細嫩的肌膚。
“你說誰老、弱、病、殘。”
男人呼吸紊亂粗重,不知道是氣急敗壞,還是身體起了反應,亦或是二者兼具。
沈凌雲用力推開男人。
洗澡時,她刻意褪去霍司淵左手上的戒指,沒有銀針威脅,她不害怕跟霍司淵正面剛。
“霍爺今年三十二週歲,是為老;霍爺被長達五年的厭食症掏空身體,是為弱;霍爺的厭食症誘發間歇性失眠症和躁鬱症,是為精神疾病;霍爺雙目失明,是為殘。”
“霍爺,請問我哪一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