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雲立馬跳到安全區,霍司淵兩隻眼睛霧濛濛,看來真有問題。
“霍爺,時間已經不早,咱們沐浴更衣吧。”
沈凌雲語氣和善,不帶半點私人恩怨,哪怕此刻她依舊發著高燒,且腹痛難忍。
“滾出去。”霍司淵嗓音清冷無波,暗藏洶湧,隨時可能爆發海嘯。
“我就不。”沈凌雲湊到他面前搖頭晃腦,“略略略,不服你來打我鴨~”
話落,霍司淵鐵掌猛地掐向她脖子。
“我去!”沈凌雲戰術後仰,脖子卻襲來刺痛。
她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嗬……”霍司淵唇角勾起狎弄,“真是遺憾,沒有刺破你的大動脈。”
沈凌雲眯起眼眸,霍司淵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居然是暗器!
好險。
差點見太奶。
老虎沒了爪牙,依舊不會變成hello Kitty。
“怕了就滾。”
霍司淵聲音像羽毛飄落在她耳邊,卻帶著十足威懾力,“心存恐懼,你會活得更久。”
“漏漏漏……”沈凌雲晃晃手指,“我有貴狗相助,危難關頭,狗雄救美,霍爺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沒有被催眠成功,但可以肯定的是,莫折枝引以為傲的祖傳催眠術。
挺菜的。
似乎是聽出她在內涵人不如狗,霍司淵低低冷笑,“沈護工,狗屎運總有踩完的一天,這一天,不會太遠。”
聽到男人威脅的話,沈凌雲舔著後槽牙,笑得痞裡痞氣,“霍爺,小女子奉陪到底。”
“嗬。”霍司淵笑得晦暗陰冷,“祝你好運,我的沈護工。”
“多謝。”沈凌雲揚揚眉,“禮尚往來,我也淺淺祝福霍爺一個吧。”
“一段現場即興發揮的說唱表演,送給霍爺,希望霍爺別嫌棄。”
聞言,霍司淵眉宇冷峻如雪山,他指尖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素銀環戒。
從來沒有想過,催眠會成為他玩弄獵物的助興劑。
不妨逗弄幾天,玩膩再吃掉。
“!”
沈凌雲清清嗓子,把聲線切成男性低音炮,舉起rap經典手勢。
“呦呦!我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叫小強,我看霍爺你能把我怎麼樣!不服咱就比比誰的命更長,是你先涼還是我先涼!蕪湖死嗝——”
沈凌雲彈舌,結束rap。
“……”
霍司淵額角突突直跳,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人類返祖畫面。
莫折枝究竟是從哪裡給他搞來這麼一隻上躥下跳的玩意兒。
有一瞬間,他竟然慶幸自己雙目正在復明中,耳朵卻慘遭荼毒,難逃女人低沉渾厚男性嗓音的摧殘,以及女人明晃晃的挑釁。
無異於扯他神經跳皮筋。
嗬,小獵物越來越有趣了呢。
“yeah yeah!表演結束,謝謝小桌子、小椅子、小櫃子、小壁燈跟霍爺捧場!謝謝大家!”
沈凌雲鞠躬致謝,嗓音清脆甜美。
“你給我出去。”
霍司淵聲音嫌棄,說罷,他抬起手背,冷白指骨揉按眉心,萬年風雪覆蓋的冰山臉,出現一絲裂痕。
沈凌雲揚起唇角,只要霍司淵不開心,開心的就是她。
她本以為,霍司淵是一具莫得感情的行屍走肉,情緒永遠靜止如水,萬萬沒想到,霍司淵居然會輕易破防。
既然如此。
沈凌雲勾著紅唇,嗓音嬌媚,“霍爺,人家是您貼身護工,除了您身體,人家還能去哪裡呢?”
話音剛落,一隻枕頭砸過來。
沈凌雲隔空接住,她眉眼羞澀道:“霍爺自薦枕蓆,小女子卻之不恭。”
聞言,霍司淵牙縫擠出一句話,“你在找死。”
“找死又何妨。”沈凌雲眉眼勾笑,她抱著枕頭步步生蓮,朝床畔走去,“霍爺,死去活來,不枉春宵一度呀!”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霍司淵抓床單的指尖,緩緩攥緊成拳頭。
“沈護工勇氣可嘉。”他唇角勾起戲謔,身下床單被他抓出褶皺,“想過後果嗎。”
說罷,霍司淵左手觸發戒指機關,環戒彈出一枚細絲銀針。
長度堪比牙籤。
淬了親血劇毒。
刺入大動脈,毒素入侵心臟,可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