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向莫折枝打聽謝景深時,莫折枝還特意為謝景深賦詩一首:
寒門貴子謝景深,
才情斐然萬人迷。
絕絕子呀絕絕子,
絕絕子呀絕絕子。
“姐姐吃鯨,是覺得我不像做音樂的人。”男生歪頭看她。
沈凌雲揚揚眉不置可否,“搞藝術的人大多浪漫。”
“我也浪漫呀!”男生笑彎眼睛,“為了逼我退出音樂圈,我爸停掉我所有的卡,切斷我所有人脈跟資源,我一氣之下就頂撞了我爸,我爸一氣之下就把我趕出了家,多浪漫。”
沈凌雲搖頭笑笑,眼神同情,“那你還挺慘的。”
“慘是慘了點,但總好過我爸逼我回去繼承億萬家產。”
“……”
呵呵噠,沈凌雲咬牙微笑,小丑竟是她自己。
看見沈凌雲左手中指戴的素圈環戒,男生眸底劃過一絲暗芒。
“姐姐做什麼工作。”
沈凌雲擺擺手,“平平無奇,不值一提。”
世界上有錢人辣麼多,為毛不能多她一個?
回去路上,沈凌雲收到莫折枝發來的微信訊息。
【沈凌雲,出於醫生對患者的身心健康考慮,我現在嚴肅問你,你昨天到底對霍爺做過什麼?】
沈凌雲敲出三個問號回他。
【???】
莫待無花空折枝:【自從你來到別墅,霍爺心率曲線上躥下跳,我合理懷疑,霍爺正在遭受某種痛苦。】
真是八卦之心至死不渝!
沈凌雲胡編亂造敷衍莫折枝:【我給狗狗洗澡,狗狗不聽話,弄我一身水,我跟狗狗幹了一架。】
莫折枝立馬發來語音。
【什麼?!你跟阿拉法打架啦?說好的救命恩狗、夢中情狗呢?!所以你耳朵是被阿拉法咬破的嗎?】
醉翁真不在酒吧:【小枝枝真是大聰明。】
回到別墅,沒有霍司淵傳召,沈凌雲便自己找活幹,她忙碌的身影穿梭三樓各個角落,暗中排查東西可能的藏匿地點。
直到第二天午飯過後,沈凌雲突然被呼叫到霍司淵臥室。
“伺候我洗澡。”
男人從書房出來,低頭捲起襯衫袖口,看都沒看她一眼。
霍司淵白天會做三件事:居家辦公、治療眼疾和厭食症以及睡午覺。
睡午覺前,霍司淵需要衝澡。
“霍爺您確定嗎。”
沈凌雲把男人扶進浴室,心裡惴惴不安,話說霍司淵怎麼突然變open?
“關門。”霍司淵面無表情。
“哦哦。”
沈凌雲暗中觸發戒指機關,銀針彈出來,在浴室燈光下,針尖點著寒芒。
第六感告訴她,霍司淵即將火山爆發,昨天霍司淵靜悄悄,沒有找茬她,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衣服脫掉。”
霍司淵姿態優雅地坐在護理床上,看向她的雙眸薄霧繚繞,情緒不明。
懷疑自己幻聽,沈凌雲遲疑道:“霍爺,您說什麼。”
“嗬。”男人冷冷牽動薄唇,“沈護工明知故問,我不介意讓人幫助你。”
回想起曾經被保鏢丟到大街上喂毒蚊子,沈凌雲渾身一激靈。
她下意識轉頭,浴室門口兩道模糊高大的黑色身影,印證霍司淵必定說到做到。
“為什麼鴨。”沈凌雲強顏歡笑,嗓音嬌柔,“大天鵝要跟小蛤蟆洗鴛鴦浴嗎。”
聞言,霍司淵朝她走來,男人眉宇裹著冷寒,“怎麼,不讓你勾搭我,你轉頭就去勾搭我的莫醫生,沈護工,你就這麼缺男人疼愛?”
一米八九的大天鵝,把一米六九的小蛤蟆堵到浴室角落,居高臨下俯瞰她。
小蛤蟆瑟瑟發抖,左手銀針蓄勢待發。
“懷疑即罪名成立,大天鵝說啥就是啥吧,小蛤蟆不作無用的辯解。”
聞言霍司淵嗤笑一聲,他抬起冷白手背輕輕摩挲她臉頰,宛如病嬌愛撫小貓小狗,下一秒,笑著掐死它們。
“要我說多少遍,小獵物為什麼就是不肯聽話呢。”
唉!
沈凌雲心底長嘆一口氣,她雙手勾住男人脖子,嗓音嬌媚。
“霍爺,我缺男人我也不找莫醫生這樣的鴨,我可是超級資深大顏控,我若尋花問柳,必然第一個臨幸霍爺這種妖孽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