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人話音落定,沈凌雲聽到自己手腕骨頭被他捏碎掉的咯吱聲。
“放手!”
沈凌雲拼命掙扎,暗中朝男人抬起膝蓋,用力一頂。
不曾想,她的腿被男人順勢捉住,男人眼神露出興奮。
“嘖!我就知道小雀兒要聲東擊西。”
說罷,陸北驍手握她大腿,把她逼退到角落,另一隻手扼住她雙腕壓過頭頂。
沈凌雲以極其屈辱的姿勢,被男人釘在牆上。
“放開我!”她怒吼。
男人置若罔聞,低頭狠狠撕咬,舌尖貪婪捲走絲絲腥甜。
沈凌雲眼角溢位淚花。
她咬緊牙關,不肯哭出聲。
狠厲的啃噬結束,陸北驍抬起頭看她,眸底晦暗陰冷。
“死丫頭這麼記仇,我不過是弄掉你未成形的孩子,你卻想讓我斷子絕孫,嗯?”
男人尾音上揚,喉嚨裡溢位強大壓迫感。
脖子和頸窩脫離虎口,沈凌雲攥緊的拳頭緩緩舒展。
她牽動嘴角,冷嗤一聲。
“陸總的驚喜,果然驚喜。”
“當然不。”
陸北驍貼著她耳畔,魔鬼般陰森低吟,“真正的驚喜,可比小雀兒的血肉,鮮甜美味。”
湊的太近,男人身上散發的腐爛氣味,更加令人作嘔窒息,沈凌雲屏住呼吸。
似乎察覺到她渾身嫌惡和抗拒,男人臉上疤疤癩癩的蛤蟆疙瘩,故意來回蹭她臉頰和脖子。
宛如無數只蟑螂爬到她臉上,鑽進她鼻孔和耳朵。
沈凌雲憋氣憋得面色漲紅,最終她敗下陣來,哀聲乞求,“陸總,請陸總高抬貴手。”
“嘖,小雀兒真難馴化,非得吃罰酒,才肯乖乖聽話。”
陸北驍鬆開她的腿和手腕。
沈凌雲死死咬牙,強忍脖子傳來的刺痛,陸北驍跟霍司淵都是喜歡咬人的狗!都應該狗帶!
她心裡咒罵。
“這是什麼。”
陸北驍突然出聲,裹著皮手套的指尖,緩緩摩挲她側頸某處。
“他弄的。”
陸北驍詢問,語調陰森玩味,壓迫感十足。
沈凌雲抿唇不語,眼眶酸澀。
昨晚她伺候霍司淵洗澡時,霍司淵在她側頸處打上標記。
美其名曰:蓋章我的小獵物。
活像往豬牛羊耳朵上打動物耳標。
霍司淵對她這番羞辱,起因非常簡單。
昨天晚飯過後,莫折枝送她消炎殺菌鎮痛藥膏,再三囑咐她道:“沈小護工,夏季炎熱,被啃咬過的傷口容易感染化膿,這支藥膏你按時按量塗抹,可以少遭點罪。”
不知怎麼,這事傳到霍司淵耳朵裡,就變成莫折枝遞給她酒店房卡,約她晚上打炮。
調查清楚有人背地裡造她黃謠後,霍司淵反倒對她這個受害者施加肉體懲罰,一口咬定道:
“沈護工,無風不起浪,你勾引我的莫醫生,行為不檢點在先,被造黃謠在後,你委屈什麼。”
說罷,霍司淵牙齒化為尖刀,寸寸凌遲她的肉體。
她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躺在床上渾身蜇癢難耐,鬧到半夜發起高燒,莫醫生給她吊了水,她才捱到天亮。
想到這,沈凌雲壓下眼淚,她抬眸直視陸北驍,明媚一笑。
“陸總開心嗎,滿意嗎,馴養三年的金絲雀,終於發揮她該有的價值。”
看著女孩綻開明豔笑容,陸北驍眸光輕顫,下一秒,他低頭猛地咬住女孩脖子。
沈凌雲疼得瞳孔驟縮,不等反抗,她兩隻手腕被鐵掌死死箍緊。
男人氣息冰冷如蛇,盤繞她脖頸,遊走啃噬。
半晌。
男人鬆開她,指腹摩挲著新鮮打出的深紅色烙印。
“記住,你是我豢養的鳥雀,只能被我一個人欺負。”
沈凌雲脖子上原本的舊痕跡,已經被新痕跡完美覆蓋。
沈凌雲指甲掐入掌肉。
見她默不作聲,男人陰狠咬牙,“聽沒聽到。”
聞言,沈凌雲抬頭迎上男人侵略性的目光,靜靜凝視他,始終一言不發。
似是有被她無聲抵抗挑釁到,男人大掌猛地掐住她下頜骨,眸光陰毒如蛇。
“跟霍七爺,逢場作戲就好,別真愛上,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