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一愣,抬頭看向床上那抹清瘦朦朧的身影,“怕是凶多吉少。”
聞言,霍司淵抬起手,指了指軟塌,“喏。”
黑衣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瞬間瞪成兩隻瓦亮的電燈泡,“怎麼是個人,我以為是阿拉法。”
說著,黑衣男猛地看向霍司淵,滿臉難以置信,“七爺,這是……”
“嗯。”不等他說完,霍司淵就點點頭,“沈護工下午自己回來了。”
下午?
黑衣男突然風中凌亂:“……”
霍司淵朝他擺擺手。
“是。”
黑衣男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牆上壁鐘嗒嗒嗒跑了一圈又一圈,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月色透過薄紗窗簾,灑落滿室清輝。
“咕——咕——”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一陣不和諧的動靜。
霍司淵睜開眼眸,被子裡的兩隻手,用力按住肚子。
“咕——咕——”
霍司淵黑著臉,悄悄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冷白瑩潤的腳尖剛落地,霍司淵就聽到軟塌傳來翻身的動靜。
他驀地僵住。
沈凌雲抱住金毛的狗腿子,咂巴著嘴,含糊不清,“唔……真香,叫花雞真香……”
被霸佔一條狗腿子的金毛,似是被沈凌雲吵醒,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睜開兩隻狗眼。
下一秒。
金毛就看見一道殘影掠過眼前。
金毛立即跳下軟塌,看著霍司淵像阿飄一樣飄到了廚房,金毛緊跟著飄進了廚房。
約莫十分鐘後。
霍司淵勾著唇角,飄回了臥室,身後跟著一隻眼神幽怨、被某人薅好了兩小撮狗毛的金毛。
似是為了報自己被薅走狗毛的仇怨,金毛跳上軟塌後,腦袋直接趴到沈凌雲胸前,尾巴耷拉外面,輕輕掃動時,碰到了路過軟塌的霍司淵。
霍司淵腳步一頓,低聲警告,“再發情,就給你絕育。”
話落,金毛尾巴停止掃動。
霍司淵滿意的勾起唇角,邁開長腿繞到軟榻另一側,彎下身,直接抱走沈凌雲。
“唔……小二,再來一隻叫花雞,一罈桃花釀……”
“客官稍等。”霍司淵輕笑著回她。
許是去廚房吃了餃子,胃裡暖烘烘,霍司淵心情格外好,便跟睡夢中的沈凌雲一路對話到了床上。
腦袋剛沾到鬆軟的枕頭,沈凌雲就手腳並用,八爪魚一樣的纏緊霍司淵。
霍司淵沒有反抗,任由女孩把自己當成人形抱枕騎在身上,甚至,霍司淵偷偷抬起手,溫熱的大掌覆到女孩腰間。
這才是貼貼的正確開啟方式。
霍司淵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小霍司淵卻興奮的支稜起來,叫囂著死活不肯讓他睡覺。
該死……
霍司淵咬了咬牙,驀地睜開眼睛,鼻尖縈繞著女孩身上散發出的絲絲縷縷的奇香。
霍司淵喉結瘋狂滾動,為什麼每次聞到小東西身上的奇香,他就會剋制不住的想要瘋狂佔有小東西?
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沒關係,他可以耐心等待,等到自己恢復體力,再狠狠索要,把浪費掉的夜晚全都補回來。
霍司淵覆在女孩腰間的手,向下移動,用力拍了拍,“喂,鬆開我。”
沈凌雲微微蹙眉,摟緊抱枕,嘴裡含糊不清,“臭小二,有錢不賺,你打烊個錘子呀打烊……嗝~”
霍司淵面色黑了黑,這女人睡得跟死豬一樣,被賣了都不知道。
想到這,霍司淵心生邪念,他低頭,尋找起伏,正準備幹壞事。
殊不知,昏暗的房間內,一雙亮如燈泡的狗眼睛,正幽怨的盯著他。
金毛猛地撲到床上,打斷了霍司淵的邪惡,鬧出不小動靜。
霍司淵冷著臉,一腳踹飛大金毛。
“滾回你自己的狗窩睡。”
金毛哼哼唧唧的夾著尾巴,罵罵咧咧的離開臥室。
似是被連番的動靜吵到,沈凌雲蹙著眉一腳踢開抱枕,翻了個身,像喝嗨一般,大著舌頭呢喃:
“小二我跟你說……嗝~大爺我今兒個高興……偷偷告訴你一秘密,我跟奶奶……嗝~我跟奶奶穿越到你們這裡,我們徹底自由啦哈哈哈,我們再也不用……再也不用受陸狗帶的威脅了……來,乾杯!切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