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得罪了!”趁著她人仰馬翻的功夫,霍子羨立馬欺身壓了下來,“姐姐……姐姐好香……”
由於後腦勺先是磕到堅硬的柏油路面,隨後又撞進溝裡,沈凌雲眼前黑了幾秒,等她恢復意識時,她已經躺進了荒廢的排水溝裡,身上衣服被撕壞。
“別碰我!”
顧不上後腦勺的鈍痛,沈凌雲一把推開他,剛要起身,霍子羨就再次發瘋似的撲過來,“我會對姐姐負責,姐姐離開七叔好不好……”
“啪!”
沈凌雲直接甩了他一巴掌,“離你妹!你七叔腿多粗你腿多粗,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趁他被打懵之際,沈凌雲一把推開他,吹了吹泛紅的掌心,起身離開。
結果,剛走到路邊,擇乾淨身上滾的雜草,一抬頭,沈凌雲徹底呆住,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霍司淵面色沉冷的坐在輪椅裡,身後站著王管家和莫折枝。
他們身後停著三輛黑色車子,車前站了一排黑衣保鏢。
“霍爺您怎麼……”
半晌,沈凌雲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霍爺您、您怎麼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剛剛口出狂言,腿粗腿粗的話,不知道霍司淵聽到沒聽到。
霍司淵本就覺得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是真聽到了,豈不是坐實了霍司淵對她的這種癩蛤蟆偏見?
不等霍司淵開口,王管家最先出了聲,“咦呀呀呀……衣衫不整,簡直有辱斯文!”
他不忍直視的捂住眼睛,把頭扭到一邊。
隨著他一起轉過身的,還有豪車前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們。
沈凌雲見狀,立馬背過身,抬手攏緊自己被撕開的衣服,暗自咬牙。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攤上霍子羨這麼個晦氣玩意兒!
眼下被霍司淵逮了個正著,霍司淵怕是對她偏見更深了。
正暗自咒罵,沈凌雲肩膀一重,她回過神,只見莫折枝一言不發的把身上風衣披給了她,背面朝前護住她胸口。
做完這些,莫折枝面無表情的回到霍司淵身後,全程沒有跟她說過一個字,哪怕是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沈凌雲暗道不妙。
這回,她怕是攤上大事了。
“還不打算出來。”
霍司淵指尖捻著無名指上的環戒,聲音清冷無波,聽不出什麼情緒。
沈凌雲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狗男人這是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她完了。
身後傳來動靜,沈凌雲轉頭看著霍子羨跌跌撞撞爬上來,黑色運動服沾染了灰塵和草葉,右側臉頰捱了她一巴掌,紅印子跟潮紅的面色重疊,一時之間,她竟分不清哪個顏色更深一些。
“七叔……”霍子羨迷離著一雙盪漾情慾的眸子,步伐凌亂的走向霍司淵。
擦身而過時,沈凌雲警覺的發現,霍子羨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得逞弧度,她心下一驚,不好!中計了!
死奶狗怕不是要惡人先告狀,說她強迫他?
“霍爺!”沈凌雲大鵬展翅,生猛的撲稜到霍司淵輪椅前,動作幅度過於劇烈,霍子羨直接被她創回溝裡。
聽到身後翻滾撞擊的悅耳聲音,沈凌雲暗自勾了勾唇角,哼,死奶狗,居然敢跟老孃耍心眼子!
冰冷的指尖捉住下顎,慢慢收緊,沈凌雲疼得眼眶泛酸,嘴巴微張被捏成嘟嘟唇。
“霍爺……您侄子被人下藥了,莫醫生一驗便知,霍爺,我被當成解藥,我是受害者。”
聞言,霍司淵俯身湊到她面前,噴出的鼻息打在她臉上,密密麻麻,猶如泛著寒芒的萬根毒針,一股腦刺入她鼻腔,塞住她呼吸道,不讓一絲空氣溜進體內,準備把她活活憋死。
沈凌雲抖著胸腔,艱難吐出一口氣,“霍爺,此事與我無關,望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