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還沒睡覺。”
不對啊,這個時候一般是晏朝安睡覺的時間了。
“等你。”晏朝安簡潔回答。
喬嶠不說話,轉過頭不去看晏朝安。
晏朝安將窗戶開到最大,朝著喬嶠身後:“要進來嗎?”
進去,還是很想看晏朝安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不進去,晏朝安就是個變態。
進去……不進去……
喬嶠大腦不停地在兩個選項中間拉扯,最後還是好奇心戰勝了求生欲。
“進!”
他單手撐著窗臺,從窗戶邊翻進房間裡,剛進去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晏朝安直接將他圈住,下巴搭在喬嶠肩膀上悶笑。
這個動作喬嶠很熟悉,在他不知道晏朝安喜歡自己之前,他經常被對方這麼抱著。
但現在知道了晏朝安是個對貓產生想法的變態,喬嶠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你……你想幹什麼。”
“不鬧了,來給你看個東西。”晏朝安鬆開圈住喬嶠的胳膊,改為牽著喬嶠的手。
喬嶠只感覺禁錮自己的有力臂膀從身後鬆開,緊接著他的手就被另一隻帶著躁意的大手強制牽住,以十指交叉的方式緊扣在一起。
晏朝安帶著喬嶠到房間的小沙發上坐下,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將喬嶠抱在懷裡。
喬嶠小小的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你不是說要給我看個東西嗎。”
“在這裡。”晏朝安將放在櫃子上的小瓶子拿出來。
這是透明的瓶子,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實驗室拿出來的。
瓶子裡面裝著一株綠植的分枝,不知道以什麼技術儲存的,一點枯萎發黃的痕跡都沒有。
樹葉
這是喬嶠怎麼也忘不掉的一種植物。
貓薄荷,也是貓的興奮劑。
“科學院那邊新研究出來的,喜歡嗎?”晏朝安將透明瓶子遞給喬嶠,兩隻手環抱著喬嶠的腰腹,下巴搭在喬嶠肩膀上,一副愜意的樣子。
喬嶠也顧不上晏朝安和自己貼得太近這回事,激動地拔開了瓶蓋。
晏朝安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但他還小瞧了貓薄荷對貓的吸引力。
懷中的人突然大力掙扎。
不,也許不能叫做掙扎,而是扭動,是舒展四肢做大幅動作。
喬嶠澄澈的藍色眼瞳像蒙了層水霧,嘴角卻奇異地向上揚起。
晏朝安低聲喊喬嶠的名字,想要判斷他是否還有清醒的意識。
“唔。”喬嶠撒著歡地去蹭晏朝安的脖子。
晏朝安當時就被蹭立了。
他保持著最後的冷靜想要推開了喬嶠,並趁著喬嶠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擰上瓶蓋。
空氣中貓薄荷味道逐漸散去,喬嶠從迷迷瞪瞪的興奮中清醒過來。
他猛吸了一口已經變得稀薄的貓薄荷味。
“就是這個感覺!”
晏朝安啞聲開口:“我去洗澡,困了的話你自己先睡。”
喬嶠沒聽清,不知道是不是貓薄荷讓它的反應變慢了許多還是其他原因,他坐在原地想了好久。
“可是,你不是已經洗過澡了嗎?”
晏朝安若無其事道:“衝個涼水澡。”
“……”有時候說得太直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說現在。
喬嶠緩緩低頭,在晏朝安的雙腿之間看到了支起來的帳篷。
晏朝安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甚至心平氣和地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喬嶠小聲吐槽:“變態。”
這話落在了剛準備起身的晏朝安耳朵裡,讓他停下準備去浴室的動作。
“變態?”晏朝安轉身,輕挑著眉尾。
喬嶠梗著脖子:“你,你都立起來了,還不是變態嗎?”
晏朝安沉著聲音說:“喜歡的人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我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而且……”
晏朝安突然彎下腰,俯身在喬嶠脖頸一側廝磨。
不一會兒,那處便出現了紅痕。
晏朝安意猶未盡地起身,他笑了笑,說:“這才是變態。”
喬嶠:……
啊啊啊啊啊啊,讓他去死吧!
喬嶠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腦袋暈暈的。
所以剛剛晏朝安是親了他嗎?
喬嶠將下巴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