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罪,她這個做母親的,豈能不心疼啊,所以,這幾天,她都沒讓岑棚上自己的床。
但再怎麼過錯,他們也是親父子,所以啊,該勸還得勸。
見岑子酒有些咬牙切齒,孫惠敏搖頭苦笑,看來這事啊,非一日之功。
於是,孫惠敏轉移了話題,詢問他這陣子都做什麼。
岑子酒也是胡謅八咧的回答,他總不能告訴自己母親,你兒子在修煉,以後能得道成仙。
他要是這麼說了,孫惠敏保準揪著自己耳朵,一直揪到醫院,帶自己看腦子。
再說了,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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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的開門聲,秋素端著茶壺,來到屋內。
看著秋素,孫惠敏微微一笑,“酒兒啊,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啊?”
岑子酒點了點頭,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何明知故問。
“那怎麼行啊,一個人太不方便,你要是起夜喝水什麼的,連個遞水杯的人也沒有,不行不行!”孫惠敏的聲音是越來越高,把門外的老媽也吸引進來。
“不是,娘,我有手有腳,自己…”
“不行,我的兒子,你這樣我的話,我可不放心。”孫惠敏突然眼睛紅潤,拿出帕子,“你一個人住,連個使喚人也沒有,萬一有個意外,你讓娘怎麼活啊,嗚嗚…”
岑子酒瞬間懵了,他實在不明白,前一秒還笑的母親,為何後一秒梨花帶雨呢。
孫惠敏從帕子的縫隙,見岑子酒如同傻子一樣,坐著不動,她立馬大聲哭泣。
“夫人呀,你不要哭啊。”劉媽趕緊過來安撫。
岑子酒也回過神來,也安慰道:“母親大人,你放心,你兒子身子好的很…”
“嗚嗚…去年,張家二爺的姨姥爺的小姨子的表侄女的小叔子家的兒子,也才弱冠啊,身強力壯。
結果,一個人睡過去了,屍體臭了才知道呀,嗚嗚…”孫惠敏的哭聲越來越大,聽著甚是傷心。
而岑子酒是一個頭兩個大,也有可能是被關係網給繞的,反正就是漿糊的很。
“夫人,你不要哭了,咱家公子…”
“嗚嗚…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住,萬一他像張家二爺的姨姥爺…”
岑子酒瞬間一個頭三個大,同時心裡也明白,自己母親這是想讓自己回去住,於是,趕緊開口道:“娘,娘,您說,您想讓兒子如何?只要不回岑家住。”
孫惠敏低著頭,聽他這麼一說,眼神甚是複雜,既有失落,又有喜悅。
抬起頭來,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孫惠敏回頭看了劉媽一眼,“不回也行,晚上你這屋中,必須留下一個服侍你的人。”
“娘,我一個人…”
“嗚嗚…那張家二爺的…”
“娘,娘,留人,咱留人。”岑子酒趕緊舉手投降,不然張家二爺沒完啊。
“那行,就讓秋素留…”
“娘,能…”
“行啊,讓劉媽留下照顧你,我帶秋素回去。”孫惠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岑子酒抬頭見劉媽朝自己笑,嚇得他直縮脖子,趕緊搖頭道:“娘,別帶秋素回去啊,就留秋素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孫惠敏拍板定下,看著早已羞紅臉的秋素,她咯咯一笑,“秋素,聽見沒,還不去把被褥拿過來,趁著劉媽還在,她還能幫你一把。”
劉媽聞言,面帶笑容拉著含羞的秋素出門而去。
看見自己母親笑的如此燦爛,岑子酒一拍腦門,自己居然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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