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國家的一些禮儀與規矩,那是腐朽與糟糠,要拋之改之。”見岑子酒不吭聲,張憐清嘴角微微一撇,“我認識那些留學歸來者,全部嚮往自由,喜歡無拘無束感。”
岑子酒眨了眨眼,許靈兒呆呆地看著張憐清。
“有一個談得來的留學歸來者,她一個勁誇獎西方的美好,更是一個勁吐槽她父母對她的逼迫。”張憐清瞥了岑子酒一眼。
“吐槽自己父母?”許靈兒有點不解。
“你這丫頭不理解也正常,畢竟你也沒出過國。”張憐清拍了拍床邊,“你還是坐上來吧,不然的話,以為你很特殊呢。”
許靈兒兩眼一亮,立馬坐床上,“清姐姐,你那個…留學朋友,她吐槽父母什麼啊?”
“她啊?怎麼,你想聽?”
許靈兒點點頭。
“其實,吐槽很多,什麼衣服土,房子土,吃的土,髮髻土…”
“啊!怎麼這麼多啊,清姐姐,這個女人怎麼想的,她不也在這些吐槽中長大的嗎?”許靈兒眼中閃過一抹怒氣。
張憐清一擺手,“人家嘛,喝過兩年洋墨水,渾身透著洋氣,自然瞧不上沒有洋氣的所有。”
“哼!這種女人真可惡,她這不就是數典忘祖嗎!”許靈兒氣呼呼。
“呦!你還知道數典忘祖呢?”張憐清說完,瞥了岑子酒一眼。
岑子酒眉頭一皺,這張憐清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瞧自己一眼。
“清姐姐,你是在嘲笑我嗎?”許靈兒鼓著腮幫子,一副不滿的表情。
“我可沒有,你少把我想歪。”張憐清點了許靈兒的額頭。
許靈兒嘻嘻一笑,“這還差不多,清姐姐,那你這數典忘祖的朋友,還嫌棄什麼啊?”
“她呀…最嫌棄…”張憐清突然閉嘴。
“說啊。”
張憐清搖搖頭。
“清姐姐,你趕緊說啊。”許靈兒抓著張憐清手臂,慢慢搖晃著。
“別搖了,我說。”張憐清將許靈兒手推開,看了岑子酒一眼,淡淡開口道:“我那個朋友,在出國之前,她父親給她找個婆家,就等她回來完婚。
哪成想,走之前同意的她,回來後就反悔了。”
“為何啊?”許靈兒有些好奇。
“因為啊,她喝過洋墨水啦。”張憐清似笑非笑,瞥了某人一眼。
而此時的岑子酒,他臉上能動的肌肉全部在跳舞。
這個張憐清居然暗諷自己,是一個數典忘祖的人。
咦?
不對啊,本公子也沒出過國啊,那張憐清這是什麼意思呢?
瞧出岑子酒的不滿,張憐清牽著許靈兒的手,莞爾一笑,“靈兒啊,咱們姐妹就不要打擾未來夫君休息了,你還是隨姐姐離開吧。”
說完,張憐清牽著許靈兒,不給岑子酒說話的機會,離開他的房間。
直到關門聲響起,岑子酒也不明白張憐清為何陰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