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子酒臉頰微微跳動,“丹尼斯,讓茶水涼一涼,再喝也不遲。
你呢,還是說吧。”
丹尼斯歪著脖子,一攤手,“陳,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何有那麼大力氣。”
岑子酒微微一笑,他沒想到,這個洋人還糾結上次的問題,話說,這都過去多久了,丹尼斯還記得,這記性不做學者,都可惜了!
“丹尼斯,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練過武功。”
“你沒,告訴我。”
“我有。”
丹尼斯眼睛堅定,“陳,你沒有!”
“oK!沒有就沒有,那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岑子酒苦澀一笑。
丹尼斯點下頭,“陳,你練習的武功是天橋…”丹尼斯雙手握一起,高高舉起,向下一砸,“陳,是這個嗎。”
岑子酒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一番,更是賞給丹尼斯一個白眼。
這個老外,居然將自己和那些跑江湖賣藝混為一談,這不是驢唇不對馬嘴嘛。
“陳,有一次,我見到,一個人身上放這麼大一塊石頭。”丹尼斯伸手,比劃一個大概,“另一人,拿大鐵錘,用力一砸。
咣的一聲,石頭碎了,人沒事,真的很神奇啊!”
丹尼斯雙手按在桌上,探頭,滿眼好奇,盯著岑子酒,“陳,你的武功是不是就這樣。”
“丹尼斯,那…那是雜技,裡面有技巧的,不是武功。”岑子酒端起茶杯,熱乎乎手。
“雜技?”
“對啊,也稱魔術。”岑子酒開啟胡謅八咧模式。
“哦,我知道魔術。陳,你說那個砸石頭是魔術?”見岑子酒點頭,丹尼斯一副難以置信,“真是不可思議!
那居然是魔術?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丹尼斯,要是世人皆知,那就是沒有神秘感,它也不能被稱為魔術。”岑子酒低頭喝上一口茶,吧唧吧唧,他一撇嘴,這茶水也就一般般。
丹尼斯點點頭,“陳,你說的…咦?”
丹尼斯一頓,他想起,自己要問岑子酒的問題,壓根不是掄大錘,而是為何對方看似瘦弱,為何會有那麼大力量。
於是,丹尼斯迴歸正題。
而岑子酒淡淡一笑,便與丹尼斯探討何為武功,更是直接告訴西洋人,天橋與大街上,那些打把式賣藝之人,練的叫武術。
“武術?那與武功有何區別嗎?”丹尼斯露出求學的目光。
“看似很像,但本質上,兩者壓根不是一路貨。”岑子酒又喝一口茶,將茶杯放到桌上,“武術嘛,除了強身健體之外,就是表演給人看的,動作華而不實,卻相當好看。”
岑子酒指了指樓下,“就像這些唱戲的武生,也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童子功而起,你看,他們打的精彩吧。”
丹尼斯看著戲臺上,兩個武生隨著伴奏,打的有來有回,甚是精彩。
“不錯,他們打的非常好看。”丹尼斯轉回頭,不解地看著岑子酒,“那他們這些就叫武術?”
“不!他們這叫藝術!”
“藝術?”
“沒錯,藝術其中一種表現形式,就叫武術,而武術屬於一種藝術,它是演給人看的。”岑子酒苦澀一笑,當初的自己,也曾把武術與武功歸為一類。
丹尼斯撓撓頭,似懂非懂看了看臺上的武生,轉回頭,“陳,那武功呢?”
“武功就是一個作用。”
“什麼作用?”
岑子酒眯著眼,輕輕吐出兩個字,讓丹尼斯陷入呆滯。
與此同時,金貝勒府門口。
張憐清與許靈兒上了馬車,車伕一甩馬鞭,馬車緩緩離去。
而門口的金貝勒與白初葉,表情卻不一。
“初葉,你把艾書凝的事情,告訴這個張憐清幹嘛?”
“貝勒爺,你說呢!”白初葉白了金貝勒一眼,嘴角一撇,“貝勒爺,你信不信。
艾書凝消失,與你那朋友,絕對有關係。”
金貝勒臉色微沉,“初葉,這種話以後莫說!上次都鬧過一次,子酒沒…”
“上次?我怎麼不記得。”
金貝勒聞言,震驚看著白初葉,“艾書凝剛逃跑的時候,我帶你去…去子酒新家尋找,你不是沒找到嘛。”
“哼!金保佑,你是不是傻!你偷東西之後,會將贓物放在家嗎?”白初葉抱著膀子,瞪著金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