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會客廳,岑子酒只掃一眼,便回頭瞥了福鼎一眼,這老傢伙,居然沒說實話。
因為不只是二少奶奶家人過來,連大少奶奶家也有人到來。雖然來的人不多,但也是人啊。
不過岑子酒也理解,人老了嘛,老眼昏花也是正常的。
整個會客廳,除了岑家人,以及岑子江的大舅哥兩口子外,剩下的五個人應該就是松井明美的家人。
即便沒介紹,岑子酒也能猜出他們都是誰。
八字鬍的中年男人,肯定是松井明美的父親,而他父親旁邊,一臉慈善的中年女人,就是她母親。
淡黃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笑起來非常友善的男人,肯定是松井明美大哥,他旁邊的團團臉美女,應該就是她大嫂。
最後身穿白色西服,梳著小分頭的明騷男,必定是松井明美的二哥。
而岑子酒的到來,自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讓會客廳安靜下來。
在看見岑子酒的一剎那,岑棚臉色立馬耷拉下來,但很快,他又笑臉盈盈,“親家啊,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
子酒,他們是你二嫂的家人…”
岑棚一一給岑子酒介紹。
結果嘛,與岑子酒猜想的一樣。
岑棚介紹完,岑子酒自然要找個地方走。
沒有意外,還是最下首位。
還沒等岑子酒坐下呢,松井明美的二哥,名叫松井小太郎的傢伙,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子津桑,那個無所事事的弟弟啊。
嗯,還真是一個流裡流氣的德行。”
松井小太郎這句話,讓屋中大部分人臉色一變。特別是孫惠敏,她臉色陰沉的可怕,要不是岑棚眼尖,抓住她的手,她怕要破口大罵。
岑子江帶著笑意,瞥了岑子津與岑子酒一眼,便低下頭,憋著笑,不過微微聳動的肩膀,還是出賣他的心情。
徐曉抬眸看了看岑棚與孫惠敏,當看見孫惠敏那張黑臉之際,她不露痕跡地推了推岑子江。
岑子江抬起頭,見徐曉給自己使個眼神,瞥了上面一眼後,他立馬正襟危坐。
岑子津卻跟沒事人似的,他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
松井明美則皺著眉頭,“二哥,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這裡是岑家,不是松井家。”
“呦!妹妹,你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啦?
你是子津桑的妻子,而我說的是子津桑弟弟,你…嘿嘿…要弄明白自己身份。”松井小太郎也翹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你就是個混蛋!真不明白爸媽為何要帶你來。”松井明美咬著牙,狠狠地看著他。
“明美,他是你二哥,怎麼能這麼與你二哥說話呢。”松井沙子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松井沙子就是松井明美的母親。
“媽,你還向著他。”
“他是你二哥,我向著他怎麼啦。”
“你…哼!”松井明美甚是委屈,轉頭抱著岑子津。
岑子津揉了揉她的頭,以示安慰。
岑棚咧了咧嘴,尷尬一笑,“你們的語言,我是聽不懂。
那個福鼎啊,你去廚房看看,飯做的怎麼樣啦。”
門口的福鼎應了一聲,便向外走去。
“呵呵…親家,我那小兒子,在家讓我們寵壞啦,你莫要見怪啊。”松井三十八摸著下巴,一臉笑呵呵。
松井三十八,就是松井明美的父親。
“哈哈…年輕人嘛,理解理解。”岑棚非常大氣的揮了揮手。
岑棚的大氣,岑子酒嗤之以鼻,他轉過頭,用英語問道:“松井明美,你二哥成親沒?”
松井明美聞言,直起身子,愣愣地拉著岑子酒,“二哥貪玩,還未成家。”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的話,我就是作孽呀。”岑子酒搓了搓手,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看見岑子酒的笑容,岑子津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趕緊問道:“老三,今天是大年三十,過團圓年的時候,你可不許惹事。”
“請問,你誰啊?”岑子酒拿眼角看著他。
“你…我是你二哥。”
“呵呵…二哥?就你也配!”岑子酒面帶譏笑,“這個小瀛島人,我與他不認不識的,他為何會在這個場合,冒出這麼一句難聽的話。”
“他…他…”
“你他媽除了一個他字,你踏馬還會說別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