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孫鵬打得拳頭疼,胳膊也酸了,“服不服?”
陸飛被打得七竅流血,耳鳴頭暈,瞪著熊貓眼,冷笑了一聲,用一口非常緩慢的語氣說道:“我服你媽!”
陸飛表面雖然很冷靜,但內心一種殺人的慾望卻在滋生。他無法相信在一個明社會竟然遭受到非人的待遇,而且還是在一個本該為人民除暴安良的地方。難道真的像一句絡流行語所說的:過去流氓在深山,如今流氓在公侒?
身體在流血,心也在流血!失望,透頂的失望。而讓陸飛更加失望的,還在後面呢。
孫鵬暴跳如雷,又對陸飛狂踢腳踹加鞭抽了五分鐘。
“服不服?”孫鵬問道,手裡拿著一根拖拉機用傳動皮帶,累得汗流浹背。
“呵呵。”陸飛冷笑,縱使全身傷痕累累,依舊不肯服軟,“要不你打死我,要不我就殺了你!”
“艹,威脅我?當我嚇大的啊!”
“要不你打死我,要不我就殺了你!”陸飛又把話重複了一邊,話中充滿著殺氣啊。
“艹泥馬的!”揚起皮帶,孫鵬又要抽陸飛。
正好這時老警察的手機響了,他示意徒弟先停下來,讓他把電話接聽了。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老警察中氣十足的問道,“喂,哪位?”
“我是張亞東。五分鐘後我會出現在你們局裡。那個叫陸飛的小子,我要見到活人。”
非常地乾脆利落,一句話說完,電話啪一聲就結束通話了。
老警察有點懵,因為打電話過來的是黒社會老大張亞東。就在不多會前,他們還見過面呢,當時老警察被無視得很徹底。
“師父,誰啊?什麼事?”孫鵬向老警察問道。
“張亞東。”老警察把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
“我們出警時看到的那個黒社會老大張亞東?”
“對,就是他。”
“什麼事?”
“找這小子報仇,要見活人。”老警察指了指陸飛。
“那我們……”
“反正你也打累了,等著吧!”
孫鵬看了看被他打得沒人樣但依舊嘴硬的陸飛,說道:“坦白的說,我很佩服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盡全力都打不服的人。”
這時嘭一聲,審訊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兩米高的壯漢走了進來。這個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對面審訊一個毒販子的大笨熊。
“審得怎麼樣了?”大笨熊向小警察孫鵬問道,“我這邊結束了。”
孫鵬發出一陣苦笑,說道:“不服軟,還威脅我。他說要不我把他打死,要不他殺了我。說實在的,我蠻敬佩他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大笨熊奚落了孫鵬一句,然後大踏步走進了審訊室,拳頭攥得咯咯直響,看著都夠嚇人的。
孫鵬把皮帶扔在地上,從鐵柵欄裡走了出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打架。他要是肯服軟,被我打一頓就沒事了,可就是不服軟,一根筋。”
“一根筋是吧,哥們最喜歡一根筋了。”大笨熊摩拳擦掌朝鐵柵欄裡走去。
“下手別太重,他現在是張亞東的人。”老警察發話了。
張亞東誰不知道啊,一個黒社會老大,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心狠手辣愛裝比,姐夫是公侒東海分局的副局長。
“啊啊,哪個張亞東?雷霆討債的老闆嗎?”大笨熊駐足回頭,被嚇到了。
“對,就是他。”說話的是小警察孫鵬,正在點菸。
“他的人你們還敢打這樣啊?”
“這小子是張亞東的仇人,張亞東要過來報仇呢。人要是被打死了他就沒法報仇了。明白嗎?”小警察解釋道。
大笨熊嚇了一跳,說道:“那我打服軟,留一口氣不就行了。”
“可以。我看你怎麼把他打服軟。”小警察抽了一口煙道,“張亞東來到這之前,你要是能把他打服軟,我請你到大漢足療洗十次腳,全身上下各種保健。”
“當真?”
“誰和你開玩笑。你要是不能打服軟,你請我十次。”
“成交。你師父趙警官給我們作證。”
老警察卻道:“我們師徒二人和你賭。”
孫鵬和大笨熊都是一愣。
大笨熊兩米的身高,一百五十公斤的體重,力能扛鼎,當真壯得像一頭牛,每走一步地面都一顫一顫的。穩如泰山一般,他站在了陸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