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四個“古代人”抬著大花轎順著鐵軌來到了張亞東這兒,不可思議的是真的停下了。離得這麼近,張亞東分明發現四個古代人是死人,鬼是啥樣的它們就是啥樣的,空有軀體外形,卻沒有靈魂,而轎子百分百是紙糊的。
紙糊的轎子,能坐人嗎?
人當然不能坐,會把轎子壓壞掉的,但是“非人”可以坐哦。
就在張亞東嚇得六神無主的時候,轎子前面的兩個轎伕把簾子開啟了,並做了一個讓張亞東入內的手勢了,請上花轎。
張亞東往轎子裡面一看,差點沒嚇暈過去,裡面坐著一個“人”呢,哦不,是一隻鬼,一隻披頭散髮穿著紅色衣服的女gui鬼,分明就是他剛才看到的那位。
紅衣女子長髮遮面,也不知道長啥樣,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好看,絕壁的一回頭能嚇死路邊一頭牛。就在那長髮之下,有抽泣聲傳出來,和剛才張亞東聽到的抽泣聲一模一樣,這更驗證了張亞東剛才看到的鬼影子就是此刻坐在花轎裡的紅衣女子。
轎伕友請張亞東上花轎,而花轎裡坐著一個紅衣女子,這讓我們不得不做一些聯想了。
紅衣女子這是要娶丈夫的節奏嗎?是要讓張亞東倒插門的節奏嗎?
還別說,好像真的是這樣。
張亞東想喊叫,但是喊不出來,不知道怎麼的,更坑爹的是就連身體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不聽使喚。他的靈魂是不想上花轎的,可是身體卻做了違心的動作,上花轎。
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還有比這更恐懼的事嗎?
要不是把祖上的陰德敗壞乾淨,要不是壞事做絕,要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如何會遇到這種驚悚之事?
張亞東在心裡乞求佛祖保佑,乞求觀音菩薩顯靈,把女鬼給收了,救他小命一條。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沒用的。
不過,也許是張亞東今日命不該絕,或者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一次,就在他左腳邁進大花轎裡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張哥,是你嗎?”
伴著聲音,兩束光線照在了張亞東的身上。說話的是端木勳,他和林啟明追到這兒了,兩束光線是手機手電筒發出的。
在端木勳和林啟明看來,張亞東在做一個抬腳的傻b舉動,好像要跨進一個門裡似的,可是他面前沒有門啊!
手電筒一照,張亞東回過神了,再定睛一看,大花轎沒了,四個古代轎伕沒了,紅衣女子也沒了,剛才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沒了,而身體也是自己的了。
一切就像是黃粱一夢,端木勳一語驚醒夢中人。
但張亞東可不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如果是夢境的話,那也太真實了,簡直跟真的一模一樣。他很感激端木勳和林啟明二位來得及時,不然他就被大花轎抬走了,鬼知道會抬到哪裡去,嚇也嚇死了。
“啊啊啊……”一聲大叫後,張亞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地鐵軌道。
“張哥,怎麼了?陸飛呢,幹掉了沒有?”端木勳很不解的向張亞東問道。
還陸飛呢,現在張亞東哪裡還有心思管陸飛啊,自己小命差點搭進去了。
“有鬼啊,快跑啊!”張亞東大叫著對著上行扶梯跑去,。
我擦,有鬼?
什麼情況?
端木勳膽子小,本來就神神叨叨的感覺這裡有鬼,被張亞東這麼一聲咋呼,頓時嚇得菊花一緊,也跟著跑了,“哪呢?哪呢?鬼在哪?”
“膽小如鼠。”林啟明很鄙視道。就在他話音剛落,一陣女人的哭泣聲傳進他的耳中,分明就是剛才那位大花轎裡紅衣女子的抽泣聲。
林啟明頓時汗毛倒豎,雞皮疙瘩起一身,拔腿就跑,撒丫子狂奔。
現在再回頭聊聊陸飛和紫溪。他們二位陰差陽錯的趕上了地鐵末班車,毫無疑問,這趟末班車是空載,沒有乘客。整輛車除了車頭和車尾有燈光外,中間的車廂幾乎都處於熄燈狀態,只有幾盞小小的指示燈是亮著的,就這僅亮的幾盞指示燈還忽明忽暗,接觸不良似的,根本不足以照亮車廂。至於這趟空駛列車是傳說中拉遊魂野鬼回巢休息的,還是其他什麼情況,不清楚。
陸飛和紫溪登上的是中間的某個車廂,車廂裡本來就很弱的燈光忽明忽暗,讓氣氛有些壓抑,有些驚悚,和地下車站裡相比好不了多少。為了給自己壯膽,紫溪把手機裡的手電筒開啟了。就這她還是怕得不行,緊緊抱著陸飛的胳膊,就差沒躺他懷裡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