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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沒明白,您為什麼在戰鬥中傳送這段有可能的上古語言呢?”
等掌聲漸落,流星話鋒一轉繼續提出了疑問,屋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克萊爾,甚至連巴克和旺圖瓦都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也想聽聽合理的解釋。
“原來這樣,流星先生是懷疑我和襲擊者有私下聯絡……以撒,不用解釋,我個人倒是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做為合作伙伴,本應該如此,要是大家心裡都懷著疑慮,那這種合作不如不要。”在眾人的注視中克萊爾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只是被金屬腦殼映襯的有些古怪。
這一笑不是給在場所有人的,而是送給了遠方的某個傢伙。他簡直太能編故事了,要是沒有他提前編好的這些說辭,自己恐怕就不得不以保密為理由強行不回答類似問題。當然了,自己不想說誰也強迫不了,可這樣一來合作關係必將陷入僵局,也就無法給那個傢伙當耳目了。
“佳瑞小姐能這樣想是我們所有人的幸運,我本人和流星衛隊都很期待與您的合作,請……”
見到克萊爾的表情,流星稍稍皺了皺眉。這一連串的提問是事先就準備好的,以撒選定的合作者自己並不完全認同,能不能認同也不是靠誰的身份,而是要經過考驗。
一上來就如此步步緊逼,除了保證考核的突然性之外也是想印證自己的判斷。傳送資訊肯定是要和誰聯絡,那除了襲擊者之外還有誰呢?
“這件事還要從巴克先生說起,巴克,不反對我把當時的飛船通訊記錄放給流星隊長聽聽吧?”
面對咄咄逼人的質疑,克萊爾不太像被迫回答問題,更像是講課。雙手向後一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聲音不大但節奏感很強,中途還得向學生提問。
“啊……我?不反對……”巴克沒想到這裡還有自己的事兒,當時的通話記錄如果真放出來那不就等於承認和襲擊者有關了嗎?但看到克萊爾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克萊爾播放的通訊記錄確實來自放逐者號的主腦,不過已經被親大爺重新剪輯了,還改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本來克萊爾還對艾特改裝飛船的能力表示嚴重懷疑,但見過這一幕之後就完全沒疑問了。
能遠端破解飛船主腦的自律程式,僅此一項就可以讓新伊甸世界裡所有的主腦設計師和製造商跪在地上叫爺爺。主腦都能被這麼隨意擺佈,飛船結構也就沒啥不能改的了。
“自律無人機?”流星果然不像外表那麼木訥,只聽了一遍就抓住了對話中的重點,然後把目光望向了左邊的同伴。
“巴克先生的判斷很準確,我們經過分析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結論!”
左邊坐著的流星衛隊成員是個女人,高大威猛的女人。她和克萊爾有些共同之處,克隆體的頭部都經過人工強化,加裝了輔助裝置。不同之處是她的腦殼全是金屬的,克萊爾的只有一半。
“這是辛吉斯女士,衛隊的裝備分析師。”流星隨後給出了介紹,非常簡單,一個沒有名的姓氏和一個不知所云的職務。
“既然辛吉斯女士也和巴克先生有同樣的判斷,下面的問題就更容易說明了。眾所周知,自律無人機技術來自於冬眠者,它們是由高度發達的叢集智慧來實現自我意識的,只可惜至今為止還沒人能破解這種叢集智慧程式的核心,也就無法與這些有部分智慧的機器進行有效交流。”
見到眾人對自律無人機的問題沒有爭議克萊爾才繼續往下講,合算剛才的都是鋪墊,主課剛剛開始,第一段是自律無人機的歷史和現狀。
“本來我也沒對相關方面的課題進行過仔細研究,只是在遺蹟探索時會經常與這些機器打交道。在我發現了上古語言時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一個念頭,目前的考古學界中有一種猜測,把冬眠者歸入了上古文明範疇。假如這個猜想是真的,那自律無人機順理成章的就是上古文明產物。既然是上古文明產物,它的程式語言也就該是上古語言,我這麼推論大家有沒有異議?”克萊爾講的很清晰,眾人聽的也很認真,然後就又到了提問環節。
“你是想用上古語言和自律無人機溝通?”以撒不愧從小被稱為神童,不光要第一個回答老師問題,還得提出自己的見解,唯一需要批評的就是沒舉手發言。
“知我者你也……”如果洪濤在場,肯定要高度稱讚以撒的聯想能力,只是新伊甸人的語言裡沒這麼多成語和諺語,克萊爾只是用手指點了點以撒,再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