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憑著一個女人最敏銳的直覺,她依然鮮明直觀地感受到了,這個年輕女孩對自己丈夫那一覽無餘的愛慕與崇拜。
心驟然間變得生疼,就好像被人拿著鋒利的小刀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小口子,不斷地滴出血來。
景荷呆怔怔地站在門邊,臉色蒼白,周身發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推門的聲響和突如而來的詭異氣氛,驚動了屋裡正在潛心探討工作的兩個人。
霍北軒漫不經心地往門邊瞟了一眼,濃黑如墨的雙眉頓然皺緊。一貫波瀾不驚的深沉容顏,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動和裂紋。
顯然,對於這一時刻景荷驟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他也十分意外。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景荷只覺得,此時此刻霍北軒整個人呈現出來的,都是一種慌亂和不自然的狀態,是做賊心虛後條件反射般的掩飾。
結婚將近四年,至少,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複雜糾結,甚至是帶著幾分閃躲的神情。
霍北軒大步地走過來,雙手扶住她清瘦的肩膀,低沉暗啞的嗓音不無責備:“你怎麼來了?”
景荷提起手裡的飯盒給他看了看,努力想要做出一個隨意自然的笑容,可是卻沒有成功。那微微抽動的嘴角,只顯出了她的苦澀和無奈:“我來給你送蹄髈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