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犯過數樁罪行的歹徒,看著端坐在自己眼前,猶如尊貴天神一樣高不可攀的冷酷男人。
還沒有開口說話,腿就已經先軟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了,膽顫心驚地求饒:“慕總,我有眼不識泰山,真的不知道那是您太太。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以,我會留著你不死。”慕凌凱冷冰冰地打斷他,聲調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卻透著肅殺的寒意:“不過,你敢動我的女人,至少,男人是做不了了!”
“慕總饒命!”歹徒大驚失色,跪在地上的身體,更加像篩糠一樣抖得厲害:“我們沒有動她,是真真正正沒有動她啊!那妞……不是,慕太太性子特別剛烈,她在昏倒過去之前,特意警告了我們,說她是您太太。還說我們要是碰了她,您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不僅我們自己,我們全家,孩子,父母,親人,都會跟著遭殃……我和我兄弟,就是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您太太。後來,我們什麼都沒有敢做。慕總,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全家不得好死……”
呵呵,小羊羔果然不愧,是他慕凌凱的妻子。
遇事,既聰明又勇敢。
在那樣危險重重的緊急時刻,她也沒有亂了方寸。
還知道,把他的名字搬出來當救兵。
也果然,成功嚇到了那兩個外強中乾的歹徒……
慕凌凱百感交集地想著,繼續冷聲逼問,雙目噴射出駭人的紅光:“我太太醒來的時候,身上沒有穿衣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痕跡。甚至,被人拍了照。這些,你又怎麼解釋?就算你和你同夥什麼都沒有做,你們脫了我太太的衣服。眼睛和手,也是不用要了!”
“衣服不是我們脫的!慕太太身上的印記,也不是我們弄的,那都是琳達弄的!”歹徒大驚失色,急切地辯解:“慕太太昏過去之後,我們拿不定主意,就把琳達叫來了。琳達聽說這女孩是您太太,也慌了神。不過,她說還要交差,得弄個假象出來。再然後,我和兄弟就先走了。脫衣服和拍照,我們一點點都沒有摻和……”
“你把整個事件講清楚!琳達那個賤女人,現在在哪裡?她要對誰交差?!”慕凌凱厲聲吼道,面上戾氣叢生,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節處泛起清晰的白色。
如果這名歹徒,這一刻是真人跪在他的面前。
那他鐵定,早已控制不住把他打得連親爹孃都認不出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琳達只和我們認識了幾天,平時並不熟悉。她給了我們一筆錢,說有個中國來的女孩得罪了她,讓我們去幫著給那個女孩一場忘不掉的教訓……”歹徒哭喪著臉,一股腦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連聲求饒:“慕總,我不該見錢眼開,不該有眼無珠對您太太起邪念。但是我們,千真萬確沒有碰她。如果慕太太在事後,立即去了醫院檢查,就應該會明白,她並沒有受到不該有的侵犯。慕總您饒了我吧,我那個兄弟已經死了,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饒了你?你說得可真簡單。”慕凌凱冷森森地扯了扯嘴角,整個人猶如暗夜裡那殘酷的修羅:“如果那一晚上,我太太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換了任何一個普通的女孩,都逃不脫遭你們的毒手。所以,犯了罪就是犯了罪,我不可能饒過你,法律也不可能饒過你。”
歹徒面如土色,抖抖索索地問:“慕總,您……您要把我怎麼樣……”
“我這人,特別不喜歡別人碰屬於我的東西。”慕凌凱慢條斯理地發了話,英俊襲人的容顏上毫無波動:“雖然你沒有真正對我太太犯下惡行,不過,用手拉扯,總是免不了的。後果,你應該能想到。”
歹徒倒也不笨,立馬就悟了過來,當即就痛哭流涕地喊道:“慕總,不要廢我的手。我再也不敢了,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手沒了,我就真成了廢人了……”
“有老有小,還在外面作惡多端,更是不可饒恕!”慕凌凱滿目厭惡地吐出一句話,冷聲吩咐阿飛:“廢了他的手臂,然後交警局。”
影片裡,立馬就有阿飛的手下把那個人拖了起來。
歹徒鬼哭狼嚎地掙扎著,還在不停求饒:“慕總,您大人大量,行行好……”
嗬,怪只怪你,惹到了我最看重的人。
還把小羊羔害得,這兩個多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整天憂心忡忡。
眼淚,都不知道偷偷掉了多少……
慕凌凱狠狠地咬了咬牙關,“啪”的關了電腦,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