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工作。”夏小悠說得振振有詞,其實心在偷偷地打顫,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好,不拿出來也行。”慕凌凱彷彿恢復了昔日的冷沉,淡淡然掃她一眼,慢悠悠地繼續道:“你自己刪掉,別讓我在任何媒體看到這些東西。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讓你難受。”
說罷,凌然轉身,幾乎在半分鐘之內,就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靠!你丫的嚇唬誰啊?就會威脅我!
夏小悠憤然腹誹了一句,然而心底,卻不是不沮喪的。
她知道他是個古怪冷血的人,也知道他能說到做到。
搶頭條圖表現固然重要,可是真要惹惱了他,那她今後的日子,也真要不好過了……
唉,怎麼辦?難道……真的只好把照片刪掉?
“你好。”耳畔,忽然傳來一個輕柔好聽的女聲,甜美而且矜持:“你是慕哥的妻子?”
慕哥?夏小悠抬眸一看,正是剛才在車裡和慕凌凱上演火辣親熱戲的蘇欣然,此刻已然又變回了大家熟悉的純情模樣,正儀態萬方地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不是,他亂說的。”她的心中突然有點苦澀,連忙搖頭。
“哦。”蘇欣然輕輕舒了口氣,嘴角露出完美無瑕的招牌笑容:“那麼再見,我和慕哥是相識已久的朋友,還請不要亂寫。”
轉瞬之間,空蕩靜謐的住宅樓前,又只剩下了夏小悠一個人。就如同她剛才孤單守在這裡,眼巴巴地等候著蘇欣然出現時一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氣溫又下降了?怎麼好像比剛才更冷了……
夏小悠揹著自己又鼓又重的大揹包,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這個時候太晚,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她只能打的回家。一邊走一邊留心地瞄著馬路,卻半天看不到一輛車子。
唉,真夠倒黴催的,今天她該不會要冒著秋夜的嗖嗖寒氣,一直雙腳不停地走回家吧?
夏小悠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苦著臉加快了步伐。
前面,忽然有輛車張張揚揚地開了過來,打著刺目的大燈,幾乎照得人睜不開雙眼。
是慕凌凱去而復返,在夏小悠身邊掉了個頭嘎然停下。
平日裡那樣飛揚跋扈的一個人,今晚居然只開著一輛最普通的別克,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不會被人注目。
或許,他如此用心良苦,只是為了保護蘇欣然吧。
說起來這個人是她的法定丈夫,他們結婚也有一年多了。可是,其實她一點兒都不瞭解他……
夏小悠看了看慕凌凱那張漠無表情的冷臉,什麼廢話也沒有多說,拉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車裡,也許是因為剛剛有神級美女坐過,縈繞著一種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十分好聞。
可是夏小悠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抬手按開了車窗。
“你不冷?”慕凌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不鹹不淡地開口。
“走熱了。”夏小悠寸步不讓地回敬給他三個字。
慕凌凱不加掩飾地咂了咂唇,這是他嘲諷人時的一個習慣表示,夏小悠只當沒看見。
狹小的空間,一時陷入短暫的靜默。
過了會兒,慕凌凱說:“爺爺從北京過來了,這週末你跟我回家吃飯。”
依然是隨心所欲,不溫不火的語調,卻分明透著不容人抗拒的強硬。
夏小悠輕輕撥出一口氣,謹慎地回答:“可能我去不了,剛上班……”
“嗬,你那個班有什麼好上的?就今晚這個偷拍技術,你不如趁早改行。”慕凌凱冷然一笑,輕輕鬆鬆地打斷她:“要多少加班補貼,我可以開給你。”
“我不是為了加班補貼。”夏小悠有點兒惱怒,咬咬牙說:“是真的事情很多。而且,咱們倆這個樣子,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還非要弄這種面子上的事?”
慕凌凱彷彿被激怒了,冷寒著臉警告:“夏小悠,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切!我的脾氣同樣不好。夏小悠無語冷嗤,扭轉過頭去看車窗外。
慕凌凱以為她是像以往一樣妥協了,也懶得再多說什麼,隨手開啟了cd。
優美動聽的歌聲,頓時在車內緩緩響起: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視窗,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