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鄭毅文動也不敢動,拿著手柄化作一尊雕塑,而後過了五分鐘,他發現自己在聽周鈞南的呼吸。遊戲停在暫停介面,鄭毅文慢慢放下手柄,他偏過頭,看見周鈞南睡覺時顫動的黑色眼睫,他的唇色是那種很淡的紅。
鄭毅文很小心地試圖調整姿勢,讓周鈞南靠著他睡得更舒服一些……然而他始終是笨拙的,因為變換姿勢讓周鈞南在睡夢中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臉頰。鄭毅文大氣也不敢出,能動的大概只有眼睛,於是他的目光落在周鈞南的左手手背上。
那是前不久的晚上週鈞南目送他離開時,被蚊子咬的。很刁鑽的位置,在指關節那,和周鈞南身上其他偏白的膚色比,這個該死的蚊子包明顯紅了一塊。
鄭毅文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想的,他膽大包天地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週鈞南的手背,然後又很快地鬆開。咚咚咚,鄭毅文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目視前方,等了一會兒後又握了一下,這次足足等了五秒才放開。再接著,鄭毅文還很心疼地摩挲了一下週鈞南那被蚊子咬出來的地方。
太可惡了……這個蚊子……他做人形食堂沒關係,可是別咬周鈞南啊……鄭毅文想,要不要把家裡的六神拿過來?周鈞南肯定是沒把自己醃入味。
“喂。”周鈞南的聲音突然響起。
鄭毅文的腦袋裡發出嗡鳴,心跳如鼓,竟然忘記把手收回去:“……”
周鈞南說:“……我本來蚊子包都不癢了,你又給我搓癢了是想幹什麼啊……”
戀愛腦是鹹的
鄭毅文可能真的對自己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周鈞南想,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偷偷摸摸地來握自己的手。
這要是換了盛澤輝,周鈞南簡直不敢想,想一想就要吐。
嗯……換成之前的那個曖昧物件呢?周鈞南可能不會吐,但可能又會覺得別人有點油膩。
鄭毅文就……
好吧,鄭毅文就很令他不知所措。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周鈞南大機率也早就混亂起來了。他是一個矛盾體。先前趕鄭毅文走,卻又無法拒絕他的留宿。貪心地想知道關於鄭毅文的事情,可真的知道了,他又很希望鄭毅文不要去經歷那些。
在鄭毅文身邊看他玩遊戲,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周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