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被鏈子鎖在床榻上,靈力被封,只能不停地掙扎,手腕和腳踝上都是掙扎的紅痕……
若是在這種時候,師兄被他狠狠欺負,那掙扎的痕跡更加明顯,甚至蔓延到身上的其他地方,叫時容與渾身上下都佈滿這樣旖旎的紅痕。
若是他再狠一點,師兄衣衫半褪,這痕跡在鎖骨,在肩頭,甚至胸口一路向下。
他的目光在時容與的衣襟出遊移,眼神赤/裸又露骨。
梁鬱猛的一頓,瞳孔劇縮。
四年前那種滾燙顫慄的感覺又重新燒遍他全身。
那時候,師兄說,對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感覺。
所以……他對師兄,是這種感覺嗎?
時容與身上的溫度透過衣袍幾乎也要將他灼傷,他捏著對方的手腕,喉結微動:“師兄……別怕,我幫你。”
時容與本能的覺得梁鬱有些危險,倒不是要他命的危險,是那種,想要將他吞噬,侵佔的危險。
但他這個人,不怕危險,他仰起頭看向梁鬱,問:“幫什麼?”
梁鬱想明白了事,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將時容與抱在懷裡,唯有沉重的呼吸彰顯他此刻心緒激盪:“師兄四年前也幫過我,這次輪到我幫師兄。”
時容與察覺到梁鬱的手落到了衣袍下,連忙抓住了一絲理智:“不,那時候你還只是個小孩子,我幫你也只是啟蒙一下你的性教育。”
梁鬱垂下眸,故意道:“那師兄覺得,我現在是有什麼壞心嗎?”
時容與被欲魔纏著,腦子也沒有平日裡清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鬱笑了一下:“師兄放心,我在萬芳樓學到不少東西,不會讓師兄難受的。”
時容與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到後來已經分辨不清梁鬱在說些什麼,只能貼著梁鬱的胸口,趴在對方的肩頭,感受著對方學到的手藝。
意識模糊之前,時容與只剩下一個念頭。
梁鬱果然在萬芳樓學壞了。
滄海浮沉,不過人間一粟,轉眼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身在何處。
時容與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被卡車碾過一遍,痠疼得讓他不想動彈。
他掙扎著扶著額頭撐起身子,耳邊卻傳來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他一眼瞥過去,只見自己的手腕上被纏上了一條水晶製成的鏈子,腕上的紅痕深得如同糜爛的薔薇。
他皺了皺眉,腦海裡閃過昨晚的畫面,氣得笑出了聲。
系統:“你不會是被欲魔折騰傻了吧?”
時容與:“你說它是不是有病?它給我編了一個夢,春/夢就不說了,它總幹這種缺德事,但是這次的春/夢物件居然是梁鬱!”
系統:“這怎麼了?”
時容與:“梁鬱是我徒弟,我看著他長大的,欲魔也是圖窮匕見了,找不到我的欲/望,勾不起我的欲/念,把梁鬱都拉出來了,好笑。”
系統:“……”
說的跟你沒沉淪似的。
時容與動了動,懶懶的抬起一隻手,腕上的鏈子隨著他的動作輕響。
他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抬手運起靈力,掌心卻什麼也凝聚不出來。
他的靈力被封了。
時容與打量了一會兒腕間的鏈子,輕笑了一聲:“我說欲魔怎麼突然有本事把我拖進夢裡,編織一個這麼真實的夢,原來是我的靈力被這東西封了。”
系統:“那你還笑!”
時容與想要站起來,卻發覺那鏈子只夠他在床上活動的,根本下不了床。
“有什麼不能笑的?又不會死。”
系統:“……對你來說,只要不死,都不是什麼大事,是嗎?”
時容與:“不是。”
系統突然來了興致:“喲,在你心裡還有比死更大的事?”
時容與:“也不是,死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系統:“……”
見過無慾無求的,沒見過這麼無慾無求的。
時容與撥開床榻周圍的白紗,那紗觸之冰涼,拂動起來竟還有不同的色彩,分明是難得一見的鮫紗。
用鮫紗做帷幔,真是奢侈。
不過和他夢裡的倒是一模一樣,就地取景,難怪別樣真實,欲魔的手段原來還是有點用的。
屋子裡到處都嵌著夜明珠,彷彿置了許多展燈,亮得猶如白晝。
明明這裡佈置妥帖,可時容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