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與,心中一動,剛要說話,卻見梁鬱也回頭朝時容與的方向望了過去,微微皺起眉頭。
欲魔不禁問:“尊主,怎麼了?”
梁鬱回過頭,轉身離開:“沒什麼。”
他剛才,竟然覺得,雪地裡倒著的時容與,恍惚間像極了他師兄。
他一定是瘋了。
時容與倒在雪地裡動彈不得,只能感受到心口處的鮮血不斷流失著,將他周圍一片的雪都染成了殷紅的顏色。
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越來越弱,逐漸感覺不到周圍發生了什麼。
“洞兩,血池的劇情具體在什麼時間節點啊?我要撐不住了。”
系統:“這個……我也精確不了,只能說,也快了,你再堅持一下。”
時容與:“……你痛覺弱化給我開到最大了嗎?”
系統:“嗯。”
時容與:“我怎麼還是有點疼呢?眼睛也有點看不清了……”
系統:“你是失血過多,不過男主不會讓你現在死的,放心。”
時容與:“……還不如讓我現在死了呢。”
時容與幾乎要昏睡過去,恍惚間聽到了點聲音,有人正往這裡來,還不止一個。
魔族的人將妄虛宗的弟子能抓得都抓了來,途徑庭院,所有人都看到了倒在雪地裡的那抹血色,紅得妖冶,如同盛放的彼岸花,危險又美麗。
漫天的雪落在時容與的身上,卻又被溫熱的鮮血融化,化作血水淌下,無人為他披上輕紗。
“那是不是懷瑾仙尊啊……”
“我以為梁鬱會把他殺了,居然沒有。”
“感覺好像已經死了,我都看不到懷瑾仙尊的呼吸……”
“完了,我們也要死了。”
唯有隊伍的最末尾,是韶華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時容與,一言不發。
他們被魔族壓著從時容與旁邊走過去,所有人,不論魔族還是被抓來的修者,都能夠看到時容與如今的慘狀。
梁鬱,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羞辱他。
韶華跟著所有修者,被關進了魔宮地牢但他不是被抓來的,他是自願來的,因為他師尊,讓他來給懷瑾仙尊送句話,順便和妄虛宗裡應外合,救其他弟子出去。
時容與再醒來時,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現下的動作有些怪異,他被吊起雙手,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