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了。
梁鬱轉身出去,另一隻手的血肉生長,將白骨包裹,還好方才伸出去的手長出了血肉,應當沒有嚇到時容與。
他出了側殿,轉身回到寢宮,時容與仍舊在床上沒有離開,那抹雪色的身影靠在床柱邊上,將他的心也一併柔和了下來。
梁鬱靠近了才看到,時容與是靠著床柱睡著了,淺淡的呼吸和胸膛微弱起伏都讓梁鬱覺著,眼前的人如同琉璃,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還是和絳雪峰上靠在蓮池邊的時候一模一樣。
梁鬱唇邊漾出一絲淺笑,抱著時容與放到床榻上,小心地擱好對方的腦袋,又扯過被子給他蓋上。
時容與頭上的斗笠就這麼滑了下來,梁鬱抬手將斗笠取下,露出了時容與那張易容過的,普通的面容。
和記憶中的時容與不一樣,但梁鬱眼底絲毫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只是淺笑了一下,將斗笠放到了一邊。
同樣放在一邊的還有墜霄劍和青玉扇,他曾經抱著這兩樣東西,睡在這張床上,日復一日,彷彿這樣就能感受到時容與在他身邊。
可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梁鬱此刻看著時容與,忍了忍也沒忍住,翻身上了床,將時容與摟進了懷裡。
時容與睡得很沉,這樣也沒能將他吵醒,梁鬱放心地將時容與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懷裡,他嗅著時容與髮間的清香,懷裡滿是獨屬於時容與的氣息,熟悉的氣息令他安心。
他就抱著人沉沉睡去,那是五年來第一個好覺,沒有夢,只有時容與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周圍。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時容與仍舊在他的懷裡一動未動,姿勢也沒變,他一顆懸著的心重重落下。
不是夢,時容與就在他身前,還活著。
他輕聲喚:“容容,醒醒。”
時容與沒反應。
梁鬱斂了唇角的笑,又喊了一聲:“容容。”
時容與還是沒反應。
梁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若不是懷裡的人尚有呼吸,他都要懷疑,時容與又拋棄他了。
但現在這個模樣,顯然也不對勁。
他沉下了臉色,起身把藥魔喊了過來:“給他看看。”
浮錦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抿唇道:“我是用毒的,不治人。”
梁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