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做生辰禮嗎?”
梁鬱輕輕頷首,在韶華伸手接無憂草之前,又將盒子合上:“絳雪峰送一份禮就夠了,我師兄送你的禮物還來。”
韶華:“……?”
“可是,可是那是澍清師兄送我的……”
梁鬱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瞥過時容與的盒子,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要無憂草,那就算了。”
韶華抿了抿唇,目光緊緊盯著梁鬱手裡的小盒子,無憂草對於他們醫修來說太過稀缺,就連他師尊方石儀都遍尋不得。
他咬了咬牙,只好把時容與給他的盒子遞給梁鬱:“換,我跟你換!”
澍清師兄,對不起了,我真的很需要無憂草,下次再跟你道歉吧。
梁鬱接過盒子,道:“不許告訴我師兄。”
韶華:“……”
道歉的路也被堵死了。
梁鬱拿到東西,轉身卻發現時容與正和文鷺說著話,文鷺不知怎的就紅了臉,而他師兄……
他師兄似乎有些不對勁,明明仍是慵懶的坐姿,卻顯得有些東倒西歪的,身上的外袍在肩頭滑落,單薄的裡衣將他的肩襯得有些削瘦。
梁鬱朝著那邊走了兩步,只聽見文鷺道:“澍清師兄,你的外袍掉了,我幫你穿好吧。”
他說著,抬手就要去碰時容與。
梁鬱眸底沉如深淵,一個閃身就到了時容與的身側,他抓著文鷺那隻即將碰到他師兄的手,冷笑了一聲:“我師兄也是你能碰的?”
文鷺的冷汗頓時滑了下來,他的手腕幾乎要被梁鬱捏碎:“梁,梁鬱……”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撞上了一旁的一塊稜石,腰椎應聲而斷。
梁鬱不再看他,轉頭去看時容與,只見對方靜靜的望著他,眼神卻沒什麼聚焦,甚至都沒反應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蹲下來在時容與面前輕喚:“師兄。”
時容與應了一聲,帶著醉人的悶意:“熱,阿鬱,我好熱。”
梁鬱看著有些不太對勁的時容與,感受到對方的吐息格外灼熱,他一把將人抄起膝彎抱在懷裡:“絳雪峰不熱,師兄,我們回去了。”
百春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文鷺倒在地上死死盯著梁鬱的背影。
梁鬱,真的只是把澍清當做師兄嗎?
時容與許是因為喝醉了,讓體內的心魔有機可趁,心魔一直在他的耳邊蠱惑他,甚至再次進到了他的夢裡。
他夢到自己身上越來越熱,於是脫掉了本就被他扯的有些凌亂的衣服,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妄圖汲取一絲涼意。
下一秒,一條幽藍如墨的蛟龍爬上了床榻,緩緩纏上了他的身體,那蛟龍通體冰涼,讓時容與覺得分外舒服,忍不住想要貼近它。
只是那蛟龍似乎並不滿足於此,緊緊纏上他的腰身,就連腳踝也被對方圈住,時容與如同對方的所有物,容不得外人覬覦一分一毫,他被蛟龍佔據著,腰身被纏的難受,剛要開口,卻對上了蛟龍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眸。
那一瞬間,深淵將時容與吞噬。
時容與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格外沉重,彷彿被什麼壓著,他有些難以動彈。
他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胸口上纏著一圈幽藍的龍身,獨屬於梁鬱的氣息纏繞在他周身,蛟龍的鱗片泛著光亮,是前兩日梁鬱變化給他看的那一條。
好在與夢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只是稍顯凌亂。
時容與整個人被纏著動不了,只好開口喚醒梁鬱:“阿鬱,醒醒。”
梁鬱悠悠醒了過來,睜眼便對上了時容與似笑非笑的眼眸,他察覺到此刻和時容與是個什麼姿勢,頓時整個人一僵。
昨日他將時容與抱回來後,時容與一直在喊“熱”,一邊還扯著自己的衣袍,被子也被他掀到了床下。
梁鬱想到蛟龍通體冰涼,應當能夠緩解時容與身上莫名的熱意,便將自己幻化成蛟龍,纏上了對方。
梁鬱本來沒纏的多緊,只是時容與大概身上太熱,下意識找冰冷舒服的東西貼近,於是主動貼上了變作蛟龍的他。
梁鬱隔著單薄的布料,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緊實的小腹,他僵在原地,時容與的吐息與身上的熱意都近在咫尺,透過衣袍傳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此刻化作蛟龍的模樣,他大概也已經被赤色爬滿耳尖與脖頸。
只是這樣的狀態並未持續太久,時容與半夜也不太安分,熱意雖然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