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道:“你沒有在生氣,那這是在做什麼?”
梁鬱身形一頓。
是啊,他這是在做什麼呢?師兄本也就不屬於他,為什麼師兄喜歡師尊,他便是如此反應?
如此……不正常。
師兄對他那麼好,他不該這樣對師兄。
梁鬱反省了半天,剛要開口,時容與卻又先道:“今晚師兄去你房間陪你睡,如何?”
遠書鎮。
黑色的魔氣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將整個陣子纏繞,這鎮子前一秒還是熱鬧非凡的場面,現在變得死氣沉沉。
沒一會兒,城門口出現了一群倩麗的身影,她們身姿曼妙,身著水色衣衫,衣裙無風自動,清麗不妖。
為首的一人面若觀音,額間一點銀色印記格外神性,她眉眼間皆是淡然的柔情,如風似水,卻不深情。
彷彿萬物皆在她眼中,卻又留不下痕跡。
她們一行人剛進入鎮子,只見裡面詭譎異常,街道上橫列著許多幹屍,他們被吸乾了鮮血,隨意的扔在大街上。
明明現場沒有一絲血跡,可正因如此,她們卻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一名女子慘白著臉看著周圍的景象,走到為首觀音面的女子旁邊,憤憤道:“妙姝師姐,這血魔竟然如此慘無人道,實在該死!”
被喚作妙姝的女子冷下了臉,面若春風的溫和被盡數吹散,只剩濃烈的殺意:“這手法,看模樣可能是血魔,他殺了那麼多人,吸了那麼多血,極有可能受了重傷,趕緊找到他,不能讓他傷害更多的百姓了。”
“是!”
鎮子不大,妙姝也猜的不錯,血魔受了重傷急需鮮血治癒,並未走遠,他們很快便碰上了。
妙姝手裡幻化出一顆夜明珠,朝著血魔的方向扔了過去,那夜明珠頃刻之間化作一道結界,將血魔困在其中。而後倩影一閃而過,極速掠到血魔面前,手中劍光帶著藍色的靈力,似乎還有水光纏繞。
只可惜她站在血魔面前,手中的劍沒能在刺向前半分。
她眸光一冷。
這血魔竟然恢復的如此之快嗎?
思緒翻轉間,蓬萊島的其他眾人也都進到了結界之內,一瞬間靈力紛紛朝著血魔湧去。
血魔看著周身的一群女娃娃,陰惻惻的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就算我重傷了又如何?難道你們不知道血魔只要有血便不畏懼一切,我聞著你們幾個人身上的血也是香得很呢!”
說話間他將手裡的凡人吸乾了血,往旁邊一扔,血紅的眼睛掃了蓬萊島的弟子一眼,最終定在了妙姝身上,他忽的笑了一聲:“你這女娃娃竟是絕佳的爐鼎體質啊!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跟著我走,我倒是可以不折磨你。”
妙姝還未說話,妙音怒氣橫生,“呸”了一聲,道:“你這畜生!就你也配!”
蓬萊島眾人的靈力再度凝聚,朝著血魔擊去。
然而對方只是笑了一聲,魔氣猛的爆了開來,將他們全部擊飛了出去。眾人皆是口吐鮮血,誰知下一秒,那鮮血竟然也順著魔氣飛入了血魔的體內。
蓬萊島的諸位弟子見此情景皆是慘白了臉,眼底湧出了驚懼與噁心。
妙姝緊了緊手中的劍,剛要出手,忽的感應到了城鎮上方有靈力充沛的船隻駛過,其中似乎有大乘期之上的修者,她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動作卻利落乾脆,一道靈力朝著血魔擊去,另一道靈力則飛向了上空。
血魔看到她的動作,魔氣直接揮開朝他擊來的靈力,下一秒,整個人出現在了妙姝面前。
妙姝被魔氣纏繞,動彈不得,血魔抬手撫上了她的臉:“嘖嘖,好美的一張臉啊,別掙扎了,沒用的,大乘初期而已,化神境我都跑得掉,你們還不夠格。”
她死死盯著血魔,一邊祈禱著船上的道友能夠下來助她們一臂之力,一邊也抱了必死的決心。
只是船上的人似乎毫無動力,妙姝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她掃了倒在地上了師姐妹們一眼,輕輕嘆息了一聲,正準備自爆。
忽的,一道青色的殘影從身側劃過,磅礴的靈力自殘影中洩出,直接掃在血魔的手腕上。
那隻蒼白沒有血色的手就這樣被齊齊斬斷,血魔慘叫一聲後退了幾步,捂著這裡的手,迅速用魔氣凝結鮮血。
與此同時,妙姝看清了那道青色的殘影,似是一把扇子,那扇子轉了一圈,未曾染上絲毫鮮血,又朝她身後飛去。
妙姝轉身,只見一人身著月白衣袍,出手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