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禹的行為,以前這種帶著爪牙的語氣她從來不會說的,她變成了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那些帶刺的情緒在程言禹走後褪得一乾二淨,茫然無措,無能為力,她提裙要邁下臺階,高跟鞋卻崴了一下。
踉蹌之下。
從身側走過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順手扶了她手臂一下,溫漾混亂中抬眸,對上對方俊朗鋒利的眉眼。
這人竟是傅行舟。
傅行舟估計也沒料到是她,微微詫異,挑了下眉梢,“能站穩?”
他開口。
溫漾反應過來,腳穩了穩,“能。”
傅行舟鬆開了她。
自然也看到她眼眸裡的淚以及流到下巴的淚水,晶瑩剔透,展示著女人真是水做的。蔣躍拎著資料快步上了臺階,就看到了這一幕,他也看到溫漾,與她視線對上,他愣了下,衝溫漾點點頭,溫漾也微愣,朝他點點頭。
隨即。
溫漾往下走。
傅行舟往上走。
在民政局這莊重的地方,溫漾那一抹黃色宛如朝陽一般,挺惹眼的,裙襬滑過臺階,往公交車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