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還不夠。
比起宋昭承受的痛苦,他們現在這點不痛不癢的後悔算得了什麼?
該讓他們痛不欲生,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裡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一想到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就恨不能拿刀捅死自己,那樣才可以。
看著還在強撐的季斯越,溫喬一語調溫柔,落下最後一擊。
“你以為只要你放下身段,就能贏回她的心?”
“我告訴你,就算你要跪下給她當狗,她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季斯越筆直地站著,高大而沉默,眼睛裡的光暈肉眼可見緩緩熄滅。
不知何時,溫喬一走了。
季斯越站到雙腿發麻,動一下都牽動神經一般,痛感明顯,但他臉上仍然沒有絲毫表情。
心中翻湧的情緒太多,痛苦太多,反倒不知道要怎麼樣表現在臉上。
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卻遲遲不見主人的蹤影。
傭人出去找,卻在花園裡看到扭打成一團的季斯越和季遠舟。
說是扭打,倒不如說是季斯越單方面的凌虐。
他單手拎著季遠舟的衣領,雙目赤紅,像只發了狂的,被激出了血性的獅子,握緊的拳頭一下一次落在季遠舟臉上。
季遠舟被打得五官出血,仍在出言挑釁。
“我沒說謊,她現在確實很討厭你啊,也很想弄死你啊,哥哥……”
“你在生什麼氣,當初寧願相信我都不相信她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恭喜你,就像我永遠都得不到公司一樣,你也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的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