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要再來試探了!”
“可以,”任閒應下,“只是在離開前我有個疑問。”
幾個月前,他從迭會山第一次來雲鶴城曾與賀懷霄帶的軒紫劍宗弟子偶遇,救下他們。
那時他雖然重點結交了賀懷霄,對其他弟子印象不深,但這個林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賀懷霄的師弟才是。
被問起林融的身份,盧秋心捏緊符紙的手一顫,眯眼打量任閒試圖分辨他是哪位。
任閒就大大方方站在那裡,不慌不忙勾起嘴角。
半晌,他忽然抽出黑金長棍,出棍將盧秋心從陰影中拽出來:“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他原來的身份嗎?”
賀懷霄是任閒在長山州,甚至可以說這一路逃亡唯一的朋友,雖然兩人的修為差距極大,但不這不妨礙兩人的交情。
對吞併了軒紫劍宗的震雷宗,任閒並無任何好感。
如果不是他這會兒修為不穩定,少說也要為賀懷霄出一口氣。
冰冷的長棍點在眉心,似是有什麼在灼燒神魂,盧秋心痛苦擰眉,哆哆嗦嗦道:“他……他是掌門新手的弟子,叫……叫林融,聽說……聽說體質十分特殊,天賦極高,很得掌門看重……”
“只是這樣嗎?”
“是……是……”盧秋心繼續道,“你不要去找他了,他周圍時不時就有其他長老,白水跡那些人也……也一直在的……他們對林融很上心,一直監督他的修煉……”
“監督?”任閒嗤笑,“我看是監視吧?”
神魂灼燒,意識痛得開始模糊,盧秋心咬著牙強令自己清醒。
這個神秘人的修為比她高太多,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實力。
任閒收了長棍,一腳踩在盧秋心之前攥在手裡捏得發皺的符紙上:“我看你一直跟在林融身邊,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絕無可能!”
這個回答也太快了吧。
任閒噗的一聲笑出來:“別那麼緊張嘛,我就是問問。”
他確實是挺討厭震雷宗這些人的,要不是庚玄鏡指使曾又夏的殘魂在這裡,他也不會在這裡逡巡幾天。
這個盧秋心,他怎麼看怎麼奇怪——她似乎在保護林融。
之前任閒曾追查到林融的叔嬸身上,現在指引又卡在林融這裡,任閒姑且認為林家一家都與他師尊的殘魂有過接觸。
還是得想辦法將林融的神魂抽出來檢查才行啊……
思緒百轉,任閒面上卻無其他變化。
“是我太著急下手有些重了,”他從袖裡抖出三粒蓮子,“這些就當是我的賠禮吧,不好意思了小姑娘。”
說完就走,瞬間了無蹤跡。
盧秋心撿起蓮子,放在手心仔細觀察。
月光灑下,蓮子竟然膨脹綻放成一朵蓮花,香氣撲鼻。
“……”
盧秋心神情古怪,這個神秘人不會以為她和普通姑娘一樣,喜歡這些吧?
凡人仰望星空, 只會看到眼前所看到的,若是不巧陰雲密佈,就只能看到一片黑壓壓的雲。
但修士不一樣, 他們隨著修為增長, 體魄神魂被天劫錘鍊,目力極佳, 他們能看到的不僅僅是頭頂的星星, 還有些別的東西。>br />
比如修建在雲上的修士城池,比如御物飛行的道友。
至於航行於雲上、猶如一小座浮空島嶼的跨州飛船, 他們是看不到的。
之前遠遠在港口和顧雪洄看的時候, 賀懷霄就覺得跨州飛船十分巨大,上來之後, 他發現裡面什麼都有。
不僅僅是休憩的艙房,還有酒樓成衣店當鋪賭石場林林總總各類場所, 說是更小的城市也不為過。
賀懷霄走馬觀花看了一圈,顧雪洄給他買的上等船票去好多店鋪都有優惠, 但他著實提不起興趣,反而好奇另一個問題。
“跨州飛船這麼大,飛行的時候地上的修士能看到嗎?”
“當然是看不到的。”管事親自給賀懷霄引路,答道,“我們是做了偽裝陣法, 畢竟就怕有的修士圖謀不軌或是腦子突然就不對勁了,給我們的跨州飛船來一下,雖然我們還有各種防護陣法,但是這種事情嘛, 能避免就避免肯定是最好的。”
“除非各類陣法失靈破碎,否則是地面的修士是看不到我們的, 不過那樣的話,其實也不在乎地面能不能看到了——這個一般都要墜毀了。”
怕上等船票的客人憂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