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大部分,雖然我覺得也沒差了。”姜榭揮揮手,跟上顧雪洄去到長鯨汀。
兩人好久不見,顧雪洄翻找了一通,找出老祖宗珍藏的好茶,隨手取了些香愈木樹汁泡上。
姜榭抬眼瞄了眼香愈木樹:“這樹被你們折騰這麼多年,居然還願意待在長鯨汀,要是我拔根就走,省得老是被你們一老一小欺負。”
這棵香愈木早早就有了靈智,不能言語但能做些簡單的動作表示。
“那是我們長鯨汀風水好,它長這兒就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想怎麼長怎麼長,到了其他地方可不行。”
姜榭嘁了聲:“那是你們長鯨汀沒人打理,到現在才長了這麼一棵香愈木,其他靈花靈草在這裡都長不成。”
閒扯了幾句閒話,顧雪洄說起長山州遇到震雷宗的天衍宗印記一事。
“我知道,這正是我想和你說的,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姜榭收了笑,“庚玄鏡是我從任閒手裡拿回來的,曾峰主的死有異常我知道,震雷宗的陣法印記我也知道——”
他忽然湊過來,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顧雪洄沒動:“我沒說過這話。”
“是沒有,你在懷疑我師尊。”姜榭一針見血。
“天衍宗只收純人族血脈的優質弟子,歷代天衍宗掌門都是出自昭靈殿,是這一條規則最忠實的實行者與監督者。可是偏偏,這一代天衍宗掌門和一個妖女死定終身,這個妖女還是天衍宗的死對頭興陽派,兩人生下一個人妖混血,當年這件事爆出來的時候,他差點因此失去掌門位置,還要被逐出宗門——他確實有理由記恨天衍宗的每個人,記恨這條規則的制定者。”
“苗掌門不是這種人。”顧雪洄補充道,“我相信他。”
姜榭停住,良久長嘆道:“實不相瞞,我也在懷疑我的師尊,你可以不相信他,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
“你……”顧雪洄愣住,沒想到姜榭這麼直白。
“你懷疑我師尊,所以懷疑我是幫兇,我也許知情,所以不願意來找我,這很正常,我不怪你。”姜榭抿了一口茶,胸口不斷起伏。
他是天衍宗內定的下一任掌門人,苗福對他悉心栽培,信任他,門內大大小小的事都放心交予他去處理。
姜榭比任何人都害怕苗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