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你敢!”
白陽成怒不可遏,雙眼死死瞪著葉天,腦袋上的花白頭髮此時此刻都在不斷顫抖。
他沒想到,一個年輕的小輩竟然膽敢與他這樣說話。
但哪怕是他自己,也必須要承認,葉天雖然年紀小,可真的有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板上釘釘的葉家未來繼承人,天馬集團的主人,這兩個身份中的哪一個不是熠熠生輝,光彩奪目,能與他相比肩?
“天兒,你退下,我來幫他!”
許知遠見狀,目光一冷,當即拄著柺杖站起身來,向葉天道。
葉天當即轉身讓出一條路來。
許知遠大步走到了白陽成的身前,漠然看著白陽成的雙眼。
少許後,他便猛地揚起了手中的柺杖,惡狠狠的向白陽成的身上重重砸去。
“奶奶個熊,讓你們家的雜碎欺負我們家的外孫媳婦!小的齷齪就算了,你這個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是非對錯,你的年紀是都活到狗身上了嗎?還是你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仗著自己年紀大了點兒,我外孫不好意思向你下狠手,在這裝什麼裝?我外孫不好動手,可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子比你還年長几歲,打你正
著!”
許知遠一邊舉起柺杖向白陽成惡狠狠的砸下,一邊向著他破口大罵連連,怒火熊熊。
從得悉事情到現在,他可謂是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由著他年輕時的火爆脾氣,白明波膽敢欺負秦晚兒,那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只可惜,如今的許家江河日下,實在是沒有能力與資格跟白家鬥法,所以之前他只能忍氣吞聲。
為了保護葉天和秦晚兒,甚至想要以身犯險,送他們兩個前往機場,然後折返京城。
但他著實沒想到,許家的這些小輩們不成器,讓以前在鵬城說一不二的許家,變得如今都幾乎快要到了仰人鼻息的程度。
反倒是他的外孫葉天,竟是有些非凡的能耐與門道,有著天馬集團幕後主人的身份,能夠與白家分庭抗禮。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哪裡還需要忍氣吞聲什麼?
現如今白陽成這個老東西居然敢跑到許家來指手畫腳,葉天不適合動手打老人,可是,他與白陽成年紀相當,教訓教訓這個老貨,又算得了什麼。
【砰!砰!砰……】
不得不說,許知遠這一柺棍接著一柺棍,勢大力沉,幾棍子下去,不僅揍得白陽成毫無招架之力,更
在他腦袋上打出了幾道血印子,鮮血淌淌流,看起來猶如一個血葫蘆,當真是虎老雄風在。
“老東西,你找死!”
白陽成氣得肺都快要炸了,抬起手就想要格擋。
可就在這時,許知遠飛起一腳,便重重踹在了白陽成的肚子上,將他踹得踉踉蹌蹌摔倒在地。
緊跟著,許知遠一個箭步上前,柺杖倒拿,柺杖首的龍首抵著白陽成的脖子,往前一發力,將白陽成的腦袋緊緊抵著地面後,怒聲呵斥道:“說,道歉不道歉,反思不反思?”
“許知遠,你這個老匹夫,有種就打死我,想讓老子反思道歉,沒門!”
白陽成好歹也是白家家主,豈會像其他白家人那樣輕易便鬆口,怒目圓睜,瞪著許知遠,咆哮聲聲。
“你當我傻?打死你老子還得坐牢!放心,我絕對不打死你,不過,揍你個遍體鱗傷還是沒問題的!”
許知遠一臉看白痴的看了看白陽成,冷笑兩聲後,抬起腳,衝著白陽成的身體就一通猛踹。
一腳接著一腳,只是片刻的功夫,便踹得白陽成渾身腳印,更覺得身體在此時此刻都猶如快要散架了一樣,一股股鑽心的疼痛在身體各處不斷徘徊,當真是
痛不欲生。
而比起這疼痛,更叫他憤慨惱怒的,還得是他心靈上的那種屈辱感。
他白陽成好歹也是白家家主,白雲藥業的掌舵人,在鵬城不敢說說一不二,但跺跺腳,也絕對能夠在鵬城引發一場烈度不低的地震,輕言細語幾聲也能夠引來一場風暴。
可今時今日,竟被當做落水狗般踩在腳下,肆意的踐踏羞辱。
偏偏,他還知道,就算是許知遠打了他,也不會惹出什麼風波來。
本來許知遠就已經上了年歲,更不必說這老傢伙身上還有那麼多的功勳,就算報警,頂天說他們個互毆,到時候互相道歉,吃虧的還是他。
“反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