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紛紛評論,合著他不是和廣焱共進退,而是和關澤共進退。
簽約儀式是找大師算好的日子,精確到幾時幾分,安排在酒店會議廳。這種場合不需要怎麼應酬,只需要安心坐著當吉祥物,最後一起拍幾張好看的照片就行。
晏寧作為股東之一出席,和蕭知許打趣關澤:“他都要退休了,怎麼還這麼迷信?”
蕭知許冷哼一聲:“慣性,在這種事情上花的錢多了,不花一點他心裡就不舒坦。我跟你說,我老早就覺得那大師是個騙子,過年那會兒,大師說他流年不利,要請一張平安符,你猜多少錢?”
“多少錢?”
“八萬八!”蕭知許怒氣衝衝,“他怎麼不去銀行搶啊?!”
“他請了嗎?”
蕭知許更生氣了:“還請了兩張!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晏寧咯咯地笑,笑完了一回頭,發現祁溫言坐在她身後,一張俊臉繃得很緊,她正欲打個招呼,祁溫言搶先一步道:“晏寧老師,下午好。”
“下午好。”
祁溫言冷冷一點頭,把目光移向別處。
晏寧訕笑,轉回頭專心聽臺上主持人cue流程。
她對祁溫言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剛大學畢業就散發著濃郁社畜氣息的天選打工人,給沈濯當助理,但沈濯也沒什麼正經事,只是在集團裡掛職,不上班,所以天天帶著他玩。
祁溫言挺有能力的,剛畢業的學生,成天想著大展拳腳做出一番事業,不甘心這樣虛度光陰,最開始時還動過辭職的念頭,不過很快就被同化了。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更像朋友,而非上下屬。
所以祁溫言對她這個態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蕭知許幾不可聞地低聲問:“那是誰?”
“沈濯的助理,叫祁溫言。”
蕭知許用專業經紀人的眼光評價:“長得倒是不錯,白白淨淨的。你說他助理願意轉行嗎?”
晏寧笑了一下,想起來當時沈濯挑助理,第一條要求就是長得順眼,又因為怕她不放心,不敢招女助理,還被她罵過。
她說:“我估計沈濯給他開的薪水比當小明星要高。”
蕭知許很可惜地嘆口氣,忽而想到沈濯和晏寧的事情。她以前一直覺得這是她的隱私,所以沒有細問。但現在沈濯成了頂頭上司,以後免不了朝夕相處,她忍不住,也想心裡有點譜,於是問道:“話說你和沈濯當初……為什麼分手啊?”
晏寧坦坦蕩蕩:“為了錢,你也知道我那時候有多缺錢。不過你放心,我倆不可能複合。”
哪有那麼多刻骨銘心的愛恨,又哪有那麼多身不由己,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鴉羽般烏黑的睫毛抖了兩下,將情緒深埋進眼底,她補充道:“我也不是愛吃回頭草的人。”
蕭知許長舒了口氣:“那就好。”
晏寧笑著去蹭她肩膀:“你就盼著我單身一輩子是吧?”
蕭知許用食指去戳她額頭:“事業上升期,別給我想著談戀愛!”
晏寧邊點頭邊應道:“好好好。”
蕭知許又說:“上次關澤拜託你去他那當說客,你別放在心上,他這人就這樣,浸淫商場久了,唯利是圖。”
“沒事,也沒幫上什麼忙。後面關澤又和他談過吧?”
蕭知許卻搖頭:“沒有,關澤說你和他吃完飯他就答應了。”
晏寧微怔。
沈濯那天的話又迴響在她腦海中。
她乾巴巴地找藉口:“可能……可能他人好。”
蕭知許尬笑幾聲。
他人確實好,朋友間也有求必應。
晏寧想,他可能就是不想這麼一直和她僵下去,如他所說,正常相處就行,沒必要弄得跟舊情人見面一樣,任誰都看出端倪。
不就是前任麼,現代人誰還沒幾個前任了。
前任也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三年來她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如今選擇就攤在她面前,她避無可避,終於想清楚,忽覺得疲憊,心底空落落,像午覺睡到傍晚,夕陽餘暉灑進房間,把牆壁照成溫柔的橘色,天地間靜悄悄的,是劇終人散的寂寥,無由來的就會心悸。
散場後蕭知許喊她去打牌,她喊累,推掉了,回家休息。
上升期藝人很難有一整段的休假時間,不拍戲的時候,也有各種綜藝、路演和代言活動把檔期填滿,一年有一大半的日